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家徹徹還是很優秀的!
秦暖暖還在和她的人設做鬥爭,只聽皇上已繼續開口,只換了個話題:“徹兒,陪朕下兩盤棋。”
“是,兒臣遵命。”夏木徹道。
一如往常,皇上和夏木徹坐在桌子對面,夏木徹執黑子,皇上執白子。
房間裡其他人相繼退下。
兩人皆不說話,直到一局終,皇上看著棋盤上星羅密佈的子,嘆一句:“太柔則瀉。”
夏木徹輸了,輸在太柔。
“是。”夏木徹躬身,“兒臣謝父皇提點。”
“還記得你小時候,性子與現在完全不同。”皇上一邊收棋子,一邊感慨,“那時候,誰要欺負你一下,你一定會十倍奉還。你堅信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怎麼長大後,性子越來越軟?”
夏木徹笑:“君子如水,遇圓則圓,遇方則方,利萬物而不爭。”他頓一下,目光閃閃,“父皇,不如我們再下一盤?”
皇上本想說不了,他和夏木徹下棋不是一次兩次,幾乎次次都是他贏,雖贏得不那麼容易,但終究,結局從來不令人意外。
此刻,看著夏木徹狡黠的目光,皇上不假思索的“好”。
依舊是夏木徹執黑子,皇上執白子。
這次與從前許多次都不同,夏木徹從第一步起,就是進攻的態勢,勢如破竹,侵略如火。
皇上這才第一次感受到到夏木徹的可怕。
這個男人,他要想贏,會讓每一個棋子發揮最大的作用,讓人根本抵擋不住……他若不想贏,他同樣會讓每個棋子發揮最大的作用,讓人以為他正在艱難抵抗。
“為什麼?”
毫無意外,皇上輸了。
他問的這句“為什麼”當然不是為什麼會輸,而是“為什麼明明有實力爭,卻不爭”?
夏木徹沒正面回答,只道:“壁立千仞,無欲則剛。”說罷,他起身,後退一步,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皇上嘆一口氣,點頭。
夏木徹這是拜託他,求空間求自由,別生拉硬扯讓他爭。
只是——
點頭就是答應嗎?
於皇上而言,他首先是夏國的皇上,其次才是父親,他要對夏國負責,對他的子民負責,選一個最好的儲君,是他的責任。
“回來這麼久了,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你打算什麼時候上朝?”皇上輕飄飄一句問。
夏木徹愕然,剛才才答應了給他空間,給他自由!
“不是父皇催你,而是朝中大臣。”皇上解釋。
“身為王爺,食君俸祿,擔君之憂,你要再不早朝,彈劾你的奏摺能比雞毛還多!你也不想為父為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