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很煩。
他是真心想娶秦暖暖,自大慶初見後,秦暖暖就好像一束陽光,照進入他內心最深處,那樣溫暖。
他願意給她最好的,願意傾盡全力,給她最好的。
可是,他心心念唸的那個姑娘,正眼都懶得看他,每每看見他,問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我男人呢”?
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指著自己“在這裡啊”,或者故作神秘“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秦暖暖從來都是冷笑,一對白眼翻過來,然後就不說話了。
幾次之後,他也就懶得去自找沒趣了,也就是每天到秦暖暖住的地方,小坐片刻,安靜的看著她,或在畫圖,或在發呆,或者……幹脆人都不在。
他沒軟禁她,魔教境內,除了禁地,其他地方她隨便走。
周圍同樣有人保護,只是,保護她的人由從前黑衣黑褲黑發的夏木徹暗衛變成黑底紅圖的魔教教眾。
秦暖暖一點不嫌棄,居然真逛了起來,還問了教眾許多問題,比如夏木徹那天來了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比如新教主怎麼坐上那個位置的,再比如老教主怎麼了……
教眾們為了討好未來的夫人,一個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慕開始還緊張一下,把隨意透露魔教機密的教眾處罰了一下,但,處罰有什麼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秦暖暖都知道了。
之後,秦暖暖最喜歡去的三個地方,一是那日大火的地方,二是魔教的地牢,三是軟禁隨秦暖暖一起來的暗衛的偏院。她和那些暗衛相談甚歡,看起來還真像拜把子兄弟。
蕭慕是真不明白,就算在秦暖暖審美中,他有那麼一點點不如夏木徹,但好歹也比這些暗衛強吧,怎麼秦暖暖願意和他們說話,也不願意和他說話。
他想起從前許多年,他那樣渴望父親的目光,父親的問候,可,從來沒得到。父親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了一個遠在京城,一年不一定能見一次面的夏木徹……
他明明就在眼前,就在眼前!
那種被忽略的感覺,和今天站在秦暖暖面前,秦暖暖卻對他視而不見的感覺何其相似!
他想起當日在大慶,她明明看得見他,也關心他的,他很想再走火入魔一次,很想再變成小孩子一次,可,天魔宮大圓滿境界的他,根本就沒有需要突破的壁壘,沒有走火入魔的機會……
“小仙女在做什麼?”
“回教主,半個時辰前,夫人在畫圖,現在在教右使大人鍛煉大腦的方法,說是能保持大腦活躍。”
蕭慕無語了一瞬,天魔女每天倒立至少三個時辰,其他人去彙報工作也要倒立著走進去的事情,他已聽說,他就不明白,天魔女那樣精明個老女人,怎麼會被秦暖暖騙。
不過——
如果秦暖暖開心,他不介意天魔女多被騙一點。
“小仙女初來乍到,也沒什麼朋友,既然和右使一見如故,那就請右使經常去陪陪她。”
“是。”
秦暖暖很忙,絕壁是所有住在魔教境內最忙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