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明的心“撲通通通”地跳起來,有種餘則成在謝若林家開皮箱時的刺激感。
他小心翼翼地把紙包拿出來,開啟一看,油紙裡面包的真真的是10根黃澄澄,只在電視裡見過的金條。
如何處理呢?是拿走金條呢,還是等一會雷哥回來再開口求助呢?
他正猶豫著,就聽到遠遠地傳來了街口賣烤白薯的小販的聲音,
“謝先生回來了啊。”
“不好,謝若林回來了。這可是個難纏的傢伙,一會回來如果見到我,我和雷哥萍姐都說不清楚了。”
張小明的腦子飛速地轉動著,他拿了5根金條,揣在褲子口袋裡。
“江湖救急,雷哥萍姐先對不住了啊”,心裡默唸著,他把另外5根金條還是用原來的油紙包好,放在了雞窩裡的原處。
謝若林應該是坐黃包車回來的,張小明聽到黃包車伕的腳步在大門前停住了。
他下車給了車伕車費,然後推開院門。
光禿禿的院子裡無處可藏,張小明只能先躲在開啟的半扇院門後面,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謝若林今天不知從哪裡剛剛鬼混回來,滿身酒氣,踉踉蹌蹌地去敲自家的大門,“晚秋,晚秋,開門。”
“啊,晚秋在家裡,也不知道她看沒看到我。”
這時候張小明已經顧不了這麼多,就趁著謝若林敲門的當,輕手輕腳地溜出了院門。
“噓”,出了院子,張小明是長出了一口氣。
可是,現在去哪裡落腳呢?
雖然5根金條在手,壓得口袋裡沉墊墊的,但是張小明再廢也知道這金條不是隨便能用的。
他一個年輕人去住店,掏出根10兩的金條?這店家怕是沒人敢收。
想來想去,他想起了劇中李涯藏袁佩林的那個地方秀春樓。
這地方是個風月場所,魚龍混雜,餘則成也是費勁心機才找到。
他要是個敗家的公子,帶著金條住進去,到也說得過去。
於是抬手叫了輛黃包車,車伕噔噔噔噔地跑過來,“先生,您去哪?”
“那個,我問你,秀春樓你知道吧,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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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清了路線,張小明七扭八歪地走路找到了這個地方。
現在,他突然體會到了一種有錢卻沒辦法花的苦惱。
這秀春樓雖然在津門名氣不小,不過門臉並不顯眼。
是一座臨街的2層白色小洋樓,只有一個不大的門,門旁一個黑色的豎匾,上面刻著3個描金紅字秀春樓。
推門進去,先是一個大廳,裝飾得是中西合璧。
大廳裡擺了5,6張桌子,可以讓客人坐著等人喝茶。
現在是下午,大概還沒有到上客的時間,只有兩桌有人。
一桌是一個穿著一身灰色綢布衣褂的男人,獨自喝著茶。
另一桌是一對男女,男的穿身西裝,女的穿著一身豔麗的旗袍。倆人看來很熟,低聲交談著,女人還不時捂著嘴笑起來。
跑堂的看到張小明走進來,上下打量了幾眼,湊過來說,“這位哥,你找誰?”
金條在手,張小明也不再含糊,“給我開間房。”
“這位哥哥,你知道介是麻地方,房間可不比外面。”
張小明早有準備,抖一抖口袋,幾根金條在口袋裡發出叮叮的碰撞聲。
見多識廣的跑堂立刻明白了,湊過來在張小明耳朵邊小聲說“哥哥,黃魚我們可不敢直接收,門口有個當鋪,你兌了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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