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當鋪出來，再次回到秀春樓之後，那跑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來，哥樓上請，我專門留了個乾淨套間。”

這時候，張小明才注意觀察起這樓裡的房間佈局。

一進門的廳是在房子的正中間，挑空到二樓。廳的一樓兩邊是兩條走廊，每條走廊面對面的各有大約10間房。

二樓透過廳兩邊的白色大理石抄手樓梯上樓，除了中間迴廊區域多了兩間房，其它佈局和一樓一樣。

跑堂的在前面引著路，張小明向二樓走去，他發現樓下那個喝茶的男人，用眼睛偷偷地瞄了自己幾眼。

上了二樓，跑堂的把他引到中間，是大廳上方迴廊區域相鄰的兩間。開啟了其中的一間房門，“哥，裡邊請。”

張小明進屋前留意了一下門牌號，他的這間是212，旁邊相鄰的是211。

進屋裡一看，這是個歐式的佈置。

全屋鋪著栗色的木地板，被中間的隔斷分為裡外兩間。

外間有衣帽架，兩個皮沙發和茶几，靠牆邊是條案和花瓶，牆上掛著幾副西洋畫。

推開隔斷的門，裡間是一架歐式的寬大鐵床，床上蓋著厚厚的紅色綢緞被褥，臉盆架，痰盂，和兩把椅子。

這大概就是跑堂的所說的套間了。

廳和裡間各有一扇窗戶，張小明開啟看了看，樓後面是一條小巷子，不知道通向哪裡。

既來之，則安之。

張小明大大咧咧地找個沙發坐下來。

“你們這有沒有什麼吃的？”

“我們裡面沒有開伙，都是客人點了，讓我們買了送來。”

張小明明白了，這夥計是想掙點跑腿費了，社會真是個大學校。

“來份南京大排檔吧，套餐。”

“南京？哥哥，介裡似天津。你是從北平來的吧，我一聽你就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