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見她不要,只好收回。
卻就在杏雨剛站起身的時候,季清歌一眼就瞥見了杏雨手中的絲帕,上面繡有山水圖。
“等等。”
那絲帕上的圖案,怎麼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是真的在哪兒見過,還是……因為某些事情,而産生的幻想呢?
“小姐?”
杏雨再次遞絲帕給季清歌,道。
小心翼翼的接過絲帕,一股淡雅的馨香氣息,就從絲帕處漸漸彌漫開來。這讓季清歌情不自禁的狠吸了兩口馨香空氣,果然是墨霖草的藥香味。
“這,在哪兒得到的?”
上次帝瑾軒給她所嗅的那張絲帕,同樣是繡著山水圖的,也是殘留著墨霖草馨香氣息的。若不是它們之間有什麼關聯,那就是……
就很有可能,兩張同樣留有墨霖草氣息的絲帕,是同一主人。
季清歌眼底掠過一道詭異的光,唇角勾勒出了一抹亦正亦邪的弧度。
不太常有的表情,一時間讓站在她眼前的杏雨,不禁後退了半步。杏雨怔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小姐,你……怎麼了?”
自從小姐中過烏翎膽毒後再醒來,就變了很多。
這種變化,不但是她發現了。就連君馨蘭母女,也都覺察到了。她們最為質疑的,就是季清歌會拳打腳踢的功夫。
要知道,即便是季墨辰是驃騎大將軍,武藝超群。
可季墨辰去世那年,季清歌才九歲。之後的六年時光,她都被君馨蘭幽禁在陰暗潮濕的柴房中。
若她有功夫,那怎麼也不可能會是那樣啊?
種種跡象表明,她家小姐,真的不是她娘捨身護著的將門千金季清歌了。她變了,眼神不再膽怯,而很堅毅。
她不再跟她說:“杏雨,幫幫我。”
“杏雨,我好怕……”
“如果我爹孃還活著,如果……乳孃沒有被君馨蘭那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夫人害死。我們就好過多了。”
那時的季清歌,總是盼望著能逃出將軍府,能過上自由的生活。每每提到蕭王殿下的時候,季清歌會說:“永年……”
中過烏翎膽毒後再歸來,季清歌就很少提永年了。
總的來說,小姐變是變了,可本質上還是待她不錯的。為此,杏雨也就沒多考慮其他問題。便如實告訴了季清歌一切。
玉佩是杏雨在她幫工的那家明濟藥鋪附近撿到的。
“什麼時候?”
季清歌一回想起燕王在雪地上持劍殺人時說的話,眼底瞬間掠過了一道森寒的光,問道。
杏雨被她眸中的那抹陰冷光芒,嚇的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狠吸了兩口涼氣,才道:“小姐。玉佩,就是早上撿到的。在我經過西街的時候。”
她忽地想到了劉嬸兒交待過的話,便告訴季清歌道:
“小姐,劉嬸兒後來去我做幫工的藥鋪看望過我。她跟我講,說她過來幫小姐梳妝打扮,是顏老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