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顏牧潛自己也提過,說是妙舞的娘親去世的早。雖然他並不是只有祝季月一位如夫人,但在祝季月離世之後,他後來所納的妾室,便幾乎都是皇城名歌女了。
這些,還是顏牧潛昨晚在大廳觀看歌舞時,自己提起的。
季清歌站起身,離開火盆,往裡間走去。
剛走進裡間整理著藥箱,她就聽到了帝瑾軒的聲音“愛妃,回來烤火。”
“夫君,我先去藥鋪幫幫忙,一會兒再回來。”
昨日前去藥鋪尋醫求藥的患者,幾乎都是凍傷的,摔傷的。只有一位婦人是腸胃不適的,讓季清歌為她開了藥。
若是她不去,讓吳郎中一人在那邊忙活,怕是也會累的夠嗆的。
“就在客棧。”
帝瑾軒的話語,透露著不可抗拒的王者威嚴。讓她縱使有千百種理由反駁,也瞬間沒有了反駁的勇氣。
剛剛將兩包治療凍瘡的藥粉裝進小木箱,就見帝瑾軒頎長的身影立在了裡間的房門口。他尊貴如神祇般的身影,漸漸的向她靠近了。
她被帝瑾軒輕輕擁入懷中,耳邊響起了他低沉又略帶憂傷的話語“清歌,你可是生四弟的氣了?”
這些年來,他四弟都是有話就如實講,並不會在他面前顧慮太多的。
也正因為他們兩兄弟無話不談,他四弟才會在他面前提顏妙舞的事。他知道她介意顏妙舞的存在,可他四弟卻是不知曉的。
她曾經說過,“世間怎會有如此巧合的事,不但真有個姑娘叫妙舞。她還是風行哥哥的同族親人……”
“顏妙舞看王爺的眼神,根本都沒有生疏感。”
季清歌一張俏麗可人兒的臉,被醋意盡染。講出來的酸溜溜的話語,讓整間客房都充斥著不太友好的氣息了。
木質藥箱被帝瑾軒幫她合上,他輕聲說道“愛妃,雪一直在下,沒有停過。”
帝瑾軒環抱住季清歌纖細腰肢的雙手,變得更緊了些,低沉的聲音道“為夫也在想,如果不帶你來儼城,該有多好?”
在此之前,他也隨他父皇,以及燕王等人,來過儼城。
還不止來過儼城一兩次。
腦海拼命回憶著與儼城的相關細節,帝瑾軒摟著季清歌,耐心的將他從前的故事,講給她聽。
“那時候父皇乘坐龍舟,帶著龐妃,燕王,以及本王,還有四弟。同顏將軍,師父季將軍他們,一同乘坐龍舟,前往儼城遊玩。”
與其說是遊玩,不如說是熙玥天子為了鞏固南方的政權,時常出宮巡視而已。
“父皇沒帶母後?”
季清歌只感覺自己的小心髒,似是被針猛地刺疼了下。看不見血,卻也疼痛的緊。她咬了咬牙,輕聲告訴帝瑾軒道
“夫君,都怪我任性。只知道吃醋,卻不曾想,讓你想起了痛苦的往事。”
“既然都是往事了,又有甚好痛苦的?”
帝瑾軒纖長的食指,輕輕挑起了她的一縷青絲,道“愛妃今日不必去藥鋪,就不必戴那麼多頭飾了。”
仍然記得他愛妃說過的話,古代的女子好難做。單就是那些頭飾,都夠讓人頭皮發麻了,還別說其他的瑣事。
帝瑾軒伸手輕輕的將季清歌頭上的玉釵、金釵等一一取下,為她裝進了首飾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