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季清歌同帝瑾軒去找了顏厲,說明瞭情況。
顏厲當即表態“侯將軍也是老夫的同鄉,莘大妹子一個婦道人家,還能那般深明大義。老夫既然知曉了此事,又豈會坐視不理?
明日,老夫就讓顏刺史大人受理此案。”
翌日清晨,莘繡帶著她婆婆,以及證人羅嶸鎧父子,在儼州府衙門擊鼓鳴冤。
羅嶸鎧,就是季清歌在顏氏藥鋪抓藥時,他給銀兩,又被她退回的那人。
儼州府的刺史大人顏牧潛,親自審理了此案。
常碧翠在事實面前,對其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年近六旬的常碧翠,多行不義,總算是受到了懲罰。
看著衙役們押了常婆子入大牢,季清歌的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那麼個人品和情商都不正常的常婆子,可算是惡有惡報了。關她一段時日也好,省得她出來又禍害人。
臘月初十的那天,帝瑾軒讓他四弟帝瑾曦。領著顏厲和花擒虎等齊軍將領,以及近千名齊軍精兵,提前回皇城。
帝瑾軒與季清歌共乘一匹快馬,將他們送到了錦華驛站,揮手作別。
回來的路上,帝瑾軒一直都很沉默。呼嘯的寒風拂過季清歌臉頰,她瘦弱的身軀微微一顫。
“冷?”
帝瑾軒低沉的聲音問道。
見沉默了那麼久的帝債主爺總算是開口講話了,季清歌眼底掠過了一絲欣喜。道“夫君,有你在,不冷。”
他以下巴蹭了蹭她臉,道“等等,看你凍的,臉都紅了。”
“那是羞的。”
季清歌噗嗤一笑,狡辯道。
“才怪。”
誰會信她?
帝瑾軒拽緊韁繩,道“都臘月初十了,總不能讓他們都跟我在儼城過年。當初在北疆浴|血i奮戰,還不是為了能回皇城同家人團聚?”
“那是。”
季清歌點了點頭,道。
“如今從皇城帶來的糧草和木炭,已經消耗了近半。不過玉衡村的房屋,也建的差不多了。等為他們蓋上瓦,差不多就能讓他們住進新屋子過年了。”
“那我們也能回皇城過年?”
她家帝債主爺的弦外之音,她還是聽的出的。
“嗯。”
淡淡的應了聲兒,帝瑾軒揚起馬鞭,“駕!”追影戰馬馱著他們在雪地風馳電掣,往儼城趕去。
回到客棧,季清歌就跟帝瑾軒商量道“明日去玉衡村,也帶上我吧。難得來儼城一趟,去採些藥,以後用的著。”
泡個澡都能埋怨成哈根大死和哈根小死的人,還去那麼冷的地兒採藥?那不是成心折磨他麼?
帝瑾軒面色一沉,冷冷的道“皇城還有買不到的藥?非得你自個兒去採,凍成冰了,就來本王這兒取暖?”
季清歌尷尬的笑了笑,道
“這會兒,冰不了。頂多凍成半個dq……”
“嗯?”
盡講些他聽不懂的語言,聽了就惹人煩。帝瑾軒眼中閃過一抹不耐,“別挑戰本王的耐性。”
“別這樣兒嘛,帝債主爺。我穿暖和些,同你一塊兒吹吹風,多浪漫。”想抱團取暖,就得哄著他高興。
這點子道理,她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