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你敢如此肯定?”
帝媛汐秀眉微挑,一臉嚴肅的道:“我平日裡雖也愛薰香,但那産自西涼的岫七梓,卻是極少使用的。
不過在皇宮之中,倒是有人常年都用岫七梓香料的。”
若是那丸藥中含有岫七梓的成分的話,她又怎能在服用了好幾日之後,都未覺察到?
“岫七梓的確有治療水土不服的功效,但常人在服用之後,會面色蒼白無華。嘴唇、眼瞼顏色淡白。
還會感到頭昏乏力,四肢疲軟。
所幸小姑姑並不在經期,否則,將會腰腹痠痛……”
季清歌在瞥見了,帝媛汐美眸中的那抹疑惑後,自信的抬起了下巴,道。
能如實的跟帝媛汐道出病情,她只是看在她家帝債主爺的份兒上。因為帝媛汐是他的長輩,哪怕他們的來往甚少,可也是長輩。
帝媛汐目光複雜的注視著季清歌,在心裡琢磨著,究竟要不要信她?
按理,在季清歌沒說出她的症狀之前。她確實是對季清歌的話語,有所懷疑的。
畢竟在季清歌嫁給蕭王殿下後,在皇城之中,就發生了太多的驚悚之事。如此,就讓宮中的女子們在談論蕭王妃時,難免會道出一些不太中聽的話語。
什麼紅顏禍水啊,被狐i妖附了體的季將軍的遺孤啊。
總之,在宮中的那些女子們看來,季清歌就是專會挑起事端的女子……
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帝媛汐心想,縱使宮中的那些女子們,所議論的事,並不全是真的。
可有些事,卻也並不是憑空捏造的。
所以,她在憐兒提出,要請蕭王妃上樓來為她診治時。她是果斷拒絕了的。她說:“在蕭王殿下和燕王殿下,明爭暗鬥的如此激烈的情形下。
我身為他們的長輩,又怎能在無形之中,為他們添亂呢?
再說,蕭王妃醫術精湛,也得看她是否願意為我診治啊?”
“她一會能。”
司空幽憐淡淡一笑,去了杜雪鏘房中,讓杜雪柔去請季清歌。
如此,司空幽憐就能在杜雪鏘那兒,打聽一些百裡逍的訊息。而杜雪柔,就能名正言順的,留在琳悅長公主入住的客房中,照顧著對方了。
在杜雪柔請到了季清歌後,便回了她兄長的客房中。她問司空幽憐道:“你為何不回自個兒的房中歇息?
你一來,我在哪兒安歇?”
“柔兒妹妹,我的好妹妹。”
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戲謔的道:“你和燕王殿下是夫妻,怎能分房而居?啊?”
“幽憐哥哥,你管不著。”
杜雪柔坐到了雅間的雕花木椅上,低聲說道:“你有那閑心,去幫她逃走吧。”她湊近了司空幽憐的耳邊,聲音極輕的道:
“我先前在燕王殿下房中沐浴時,剛好偷聽到了百裡將軍和他的話語。
他說,蕭王殿下一日不除,他一日難以心安。
如今,他都打發那個禍害走窄道了。以為能在路途之中,好好讓他的人,對付蕭王殿下。
可他也沒料到,季清歌那個狐i妖女,竟然趕來了。”
“還有?”
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問杜雪柔道。
若是那帝瑾宸敢傷害季清歌,那他,就與帝瑾宸決裂。
可季清歌若是急於想去尋找帝瑾軒,他縱使心有不捨,也會護送她安全的去祁嘉古城,與帝瑾軒會面。
“他說,讓百裡將軍在必要的情況下,把珞王府的那兩位女隨從也殺掉。雲婉凝的隨從們多,反正多一位,少一位。於她而言,也是無所謂的事。”
“唔。”
司空幽憐淡淡的應了聲兒,便離開了杜雪鏘的房間。
走道外,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