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甩了甩頭上的水珠兒,一臉驚愕的看向帝瑾軒。低聲問道:“夫君,你不是同燕王殿下,還有司空少將軍商議要事去了麼?
怎地,跑後院兒來了?”
帝瑾軒一雙星目中的憐惜與自責,異常明顯。唇角微微的掀起,道:“小妖女,你還是去拾起那把默刀,把我捅死得了。”
如此,他便不必再心痛。
春風拂過,後院兒中數片梨花飛落。一時間,梨花瓣落在了湖面兒上,季清歌的青絲上,以及她露出在外的一雙玉i足上。
帝瑾軒沒好氣的瞪了季清歌一眼,用她寬大的褲腳將她一雙玉i足遮擋住。責怪道:“沒規矩的小妖女,鞋都不穿,就上來了。”
“你託我上來的。”
季清歌委屈巴巴的眼神兒望著帝瑾軒,一臉落寞的道:“為了戰勝耶律.宗楚的騎兵,為了能與你並肩殺敵,我容易嗎?”
就當她在後院兒練習使用熙玥默刀之際,被他個妖媚貨跑來搗亂了。還說什麼不如拿刀捅死他,她看,倒不如綁了他得了。
省得他一天就知道大驚小怪的。
“還有理了,小妖女。”帝瑾軒下意識的回頭,朝人工湖的湖面兒上看去。只見有兩只黑布鞋,漂浮在了水面上。
一隻在東,一隻在西,相隔了至少五六米遠的距離。
帝瑾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道:“小妖女,你鞋都沒了,我也不好抱你回屋了。”畢竟司空幽憐和帝瑾宸都在雅間呢,讓他們瞧見了她的那雙玉i足,就不好了。
可是,他也明白,她“親戚”到訪的日子來了,多有不便。就在今早,他還為她揉腰捏肩了,為她熬紅糖水了。
帝瑾軒脫下濕透了的華服,給季清歌包裹住了雙腳後,才抱著她回到了臥房門口。只見劉玉鏡匆匆跑著過來,稟告道:
“蕭王殿下,佑王爺也來了。”
眸光微微一覺,帝瑾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再等等,來者會更多。他們能來,還不是見我找墨盛淵借到了馬匹,想問我要馬了。”
可那馬匹是他和婉凝共同努力借到的,人家婉凝說不借,他能如何?
帝瑾軒擺了擺手,道:“你要不尋個人去請琦王殿下過來,先拖住他們。待本王安頓好了蕭王妃,自會去與他們周旋。”
“是。”
劉玉鏡恭敬的應了聲兒後,快步流星的往雅間趕去。
帝瑾軒推開臥房的木門,掀開珠簾,抱著季清歌走進位於臥房右側的溫泉浴室中。他抱她放進浴池,道:
“小妖女,你真是會趕時候。如此,你會被他們罵作是禍國殃民的妖女的。”
“是紅顏禍水。”
言罷,季清歌拽住了帝瑾軒手腕,道:“你也跳進湖裡去了,快來洗洗,別著涼。”如此,他就成禍國殃民的皇子了。
“把本王都能拖下水,你個妖女。”
帝瑾軒尷尬的睨了季清歌一眼,“咚”的一聲,跳入了溫泉浴池中。好好兒的清洗了一番後,他才離開馨香四溢的溫泉浴室,回到臥房換衣物。
身著一襲鵝黃i華服的帝瑾軒,命劉玉鏡為他梳了個高高的發髻。站在銅鏡前,他伸手整理了下i羊脂玉簪,道:
“鵝黃i華服,並不是只有帝瑾宸能穿。”
只要他想穿,隨時都能穿。
“那是,蕭王殿下。”劉玉鏡根本沒料到,他家王爺那麼愛穿白色華服的人,今兒個是怎地跟鵝黃i華服較上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