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鏡在帝瑾軒轉身離開後,才跟在他身後,往雅間走去。
片刻之後,季清歌沐浴了出來,回到了奢華臥房中。她回味著在後院兒人工湖裡所發生的一幕,只感覺自個兒的臉頰,仍在微微發燙。
當時帝瑾軒在抱起她後,眼神裡流露出的自責,是那般的明顯。他薄唇貼上她唇瓣時,是那樣的溫軟,那樣的令她留戀。
緊緊相擁著的他們,是那般的難舍,亦難分。從他眼角滲出的冰冷淚滴,一顆顆的,皆順著他的臉頰,滴落在了她脖頸上。
一時之間,都令她難以分清那水珠兒,究竟是他的淚滴,還是發絲上的水珠兒了。
待帝瑾軒的薄唇移開,雙手鬆開之時,她才低聲問道:“夫君,我練武,你出來做甚?”
拋下客人在雅間,會讓人不悅的。
帝瑾軒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她,看著她嘴唇一開一合的,也不言語。待她解釋了之後,他才沉聲問道:
“你想一步到位,有個孩兒,我依你;你要隨我徵戰,我早答應你了,不會反悔。可你這身子都不方便了,還往冰涼的湖水裡跳,也太……”
眼底閃過一絲憐惜,帝瑾軒握緊她雙手,懇求道:“小妖女,你別再折磨我了,成麼?”
“成!”
季清歌毅然決然的回答了聲兒,又給帝瑾軒行了個標標準準的軍禮。隨即噙著一抹俏皮的笑意,道:
“我再也不敢了,長官。”
“去。”
帝瑾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拿右手食指尖戳了戳她右邊臉頰的小酒窩,責怪道:“再被你這麼氣下去,本王怕是會被你氣出個好歹來的……”
“沒事,我會行醫,我給你醫治便是。”
季清歌噙著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拍著胸i脯說道。
瞧著帝瑾軒一副拿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她淺淺一笑。在心裡道:“帝債主爺,既然我誘你入圈套,騙你上鈎,都只是白忙活了一場的話。
那麼,我也只好暫時不想孩兒的事了。”
只需專心致志的與他對付i強敵,便好。
前往奉棲國作戰,所要對付的敵軍,是耶律.宗楚的精銳騎兵。而想成為一名陣前殺敵的齊軍將士,不僅要擅於騎射,還得熟練使用各般兵器,並透過嚴格的考核……
在演武廳考核的人,是掌握帥印的齊軍將領們。
季清歌本以為,她是無需參加考核的。可誰成想,她昨晚才從淳于鑰口中得知,哪怕是皇親國戚入齊軍,也是得經過考核的。
連百裡逍和司空俊峰,都不例外。
季清歌一聽,只是暗自咬了咬牙。她為了能順利透過考核,有資格與帝瑾軒並肩作戰。只好在回到了行宮之後,苦練她並不擅長的熙玥默刀。
一把熙玥默刀至少都有十多公斤重,她就是想試試,在水裡舞刀的感受。可誰成想,她家帝債主爺偏巧在那時趕過去了。
産生了誤會不說,還把她家帝債主爺嚇到了。
季清歌端坐在臥房的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梳理青絲。來行宮後,沒了那些婢女們守候在身旁,倒也變得清淨了許多。
跟著帝瑾軒前來西涼的那些女醫們,為了趕在奔赴奉棲之前,製作出一批毒藥粉,深更半夜都未能歇息。
自是無暇來煩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