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凱旋的日子,我怎能不去皇城參加慶功宴呢?”淳于鑰自信的笑笑,道。
“我意思是,你就在我的星熠殿住著,住到我為你尋到了滿意的媳婦兒,你再帶她走。”帝瑾軒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道。
“去,去。”
淳于鑰尷尬的瞪了帝瑾軒一眼,道:“誰要尋媳婦兒了?就你淳于兄我這麼位玉樹臨風的好兒郎,一般來講,那都是媳婦兒來尋我的。
誰曾見過,我尋媳婦兒來著?”
言罷,淳于鑰自個兒打趣自個兒道:“也不知怎地了,我還是隻中意琳悅長公主那樣兒的女子。
她有傲骨,卻不傲氣。
她生的美,卻不以美誘惑他人。
她文武雙全,卻內斂沉靜……”
琳悅長公主如同開在他生命裡的一朵純潔花朵,哪怕外人見不著,卻在他心裡生i根了。
淳于鑰欣然一笑,道:“盡管她不是我的,但我看到她有了個好的歸宿,就也放心了。”
”踏、踏”馬蹄聲愈來愈近,帝瑾軒抬眼瞧去,只見季清歌騎著追影戰馬,又回到了草地的外圍處。跟在她身後的,還有顏風行和帝瑾曦。
帝瑾軒朝季清歌揮了揮手,道:“就來了,你們其實是不必趕過來的。”
言罷,帝瑾軒和淳于鑰飛速往外圍處跑去。
待帝瑾軒來到外圍,躍到了追影戰馬的馬背上後,便摟著季清歌,聲音極輕的問道:“小妖女,瞧瞧你那點子出息。才一柱香的工夫不見,就騎馬趕過來尋我……”
季清歌噗嗤一笑,道:“帝債主爺,我想你是真的。但我此番前來,是為了陪行哥哥尋堂舅父的。
都到用膳的時間了,還沒見到堂舅父。”
在與雲婉凝結束了比試之後,季清歌就騎馬回到了齊軍的行營裡。她去雲婉凝的營房沐浴後,就換了身兒妃紅色的華服,跟雲婉凝去行營轉悠了下。
行至人工湖邊的一處樓閣時,雲婉凝告訴季清歌道:“那處營房是顏厲將軍的。他們都是徵戰西涼有功的齊軍將領,就離我祖父生前所在的行營,較近。”
季清歌跟雲婉凝走近了營房,只見緊閉的朱漆大門上,掛了把泛著暗金色光芒的銅鎖。伸手輕i撫了下銅鎖,發現鎖上未染塵埃,潔淨如新。
就連門上的酒杯大小的銅釘上,也沒有落下任何的灰塵。
很顯然,這處營房是有人來打掃過的。
“我三哥來西涼練兵,也會同顏風行到顏厲將軍的營房飲酒。那時,阿史那.蝶夢還健在。”
雲婉凝眼底閃過一絲暗淡之色,道:“我想,顏厲將軍在來到了西涼後,也不問燕王殿下要馬匹。大抵就是顧及到了這一層關系。”
“那你說燕王殿下願用銀兩買你的汗血寶馬,是為了給哪位將領買?”
季清歌狡黠一笑,道:“不管他買給誰,在我看來,他是絕不會給我堂舅父買馬匹的。”
“那些馬匹,自然是給他的親信們買的。”雲婉凝帶著季清歌離開了顏厲的營房後,才提醒她道:
“或許你該找找顏風行,跟他去勸勸顏厲將軍了。你大可大方的跟他講,他缺的馬匹,我給。”
“好。”
有了雲婉凝的承諾,季清歌就按照雲婉凝教給她的辦法,去跟顏風行講了。結果,連顏風行也不知顏厲究竟去了哪兒。
他們只好騎馬出來尋找顏厲了。
在見到帝瑾軒後,顏風行如實說道:“我父親對於我母親的死,一直難以釋懷。他總認為,是他娶了她,帶她上了戰場,才連累她死在了她兄長的利箭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