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鑰和雲婉凝瞧見後,就在私底下開起了帝瑾軒的玩笑。說他天生就不如蕭王妃有親和力,也難怪他們都怕他。
帝瑾軒聽後,只是淡淡的笑笑,也不辯解。
他帶著季清歌進齊軍將士們的行營中,在那兒,他樂意向季墨辰生前所帶出來的那一部分精兵們,介紹他的王妃季清歌。
他攬著她腰,同她走進將士們的營帳中。
在牛皮大帳搭建起來的營帳裡,他拿著笛子吹曲子,她就為他們輕舞一曲。她說他們中的好多人,都是她儼城的同鄉。
他們中的所有人,都是她生父所帶領出來的愛徒。
她敬他們,因為是他們陪伴著她父親,從江南的儼城,一直走到遙遠的北疆。當她的父親中毒箭而亡後,是他們化悲痛為力量,為她父親報了一箭之仇。
並將她父親的靈柩,從位於熙玥皇朝邊境的北疆,運到了熙玥皇朝的繁華之都——景安。
是他們親自為她父母建造了合葬墓,也是他們,在景安城的那些日子裡,上東翎山為她父母掃墓。
季清歌站在帝瑾軒身邊,待他收好了玉笛後,才將她帶進營帳中的解藥粉兒,都贈送給了她父親生前所帶出來的那些位齊軍將士們。
“對於你們對我父母,對我們季家的恩情,我無以為報。只能將自個兒製作出的一些解毒散,送給你們。”
待她將拎著的解藥粉兒,統統發放給了那些將士們之後,也聽到了他們的道謝聲。有一位儼城籍的中年男將士還說:
“蕭王妃,你就不必跟著蕭王殿下上戰場了吧?我記得季將軍夫人在行營的那會兒,就沒跟著季將軍去過戰場。
北檀軍用毒,奉棲人亦是。
那些毒藥於女子不利,你還是就留在安迄古城內算了。”
“我不去,又何必趕過來?”
季清歌倔強的眼神兒看向那位將士,字字鏗鏘有力,道:“既然來了,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讓她來齊軍行營,同她生父生前所帶出來的那些精兵們多接觸,是淳于鑰的意思。他說,到時真正作起戰來,跟在帝瑾宸和帝瑾軒兩兄弟跟前的,還是齊軍的精銳之師。
無論是龐氏親軍的將領,還是雲氏親軍的將領,都是不會捨得讓自個兒的將士們,沖在最前沿的。
為了防止那個帝瑾宸,或者是帝瑾宸身邊的人,對帝瑾軒做出不利的事情來。
淳于鑰建議,還是應該讓季清歌跟在帝瑾軒身邊,在精銳之師的那些將領們跟前,多露露臉。
有時,還真是遠水就救不了近火。
與帝瑾宸身邊的人搞好關系,才是重中之重的。
季清歌微笑著採納了淳于鑰的提議,為齊軍的一部分精銳之師們,送去了他們沒有理由拒絕的解藥粉兒。
她明白,精銳之師的將士們。是與雲氏親軍,還有龐氏親軍的將士們不大相同的。因為他們是直接聽命於掌握著虎符的驃騎大將軍,或者是手握虎符的皇室成員的。
而另外的齊軍將士們,是要見到了虎符,也見到了他們本部最高統帥的帥印後,才會極力配合的。
相對而言,齊軍的精銳之師比起雲氏親軍和龐氏親軍們,又較易受驃騎大將軍控制一些。
其他的那幾支親軍們能否極力的配合驃騎大將軍,說到底,也還是取決於手握虎符的人,與他們那幾支隊伍的統帥的關系,相處的是否融洽。
正因為此,季墨辰才在當上了驃騎大將軍後,自個兒培養出了一支精銳之師。
行軍作戰,沒有親軍的力量是不行的。
三月二十二日晚,季清歌剛走出客房,就見到了一臉不悅的雲婉凝。她眼底閃過一絲疑惑,拉著雲婉凝的手,關切的道:
“婉凝妹妹,你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