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呢?”
雲婉凝湊近了季清歌耳邊,低聲說道:“耶律.宗楚早就識出了,被人救走的那位琳悅長公主是假的。
所以,他今日才派了人過來,給琳悅長公主送了封邀請函。”
“進屋說。”
季清歌將眸中的那抹詫異之色,悄然隱藏。帶著雲婉凝走回了客房的雅間,對守候在門外的劉玉鏡和孫程峰說道:
“無論誰來,都先通報一聲兒。”
“好。”
劉玉鏡和孫程峰齊齊答應著。話說,他們的職責就是在門口輪守著的。無論誰來,他們不都是在事前,給蕭王殿下和蕭王妃稟報了的麼?
見那兩位隨從都是一臉尷尬的模樣,季清歌微微一笑,伸手關上了雅間的木門。她將雲婉凝請到了小茶桌邊坐下,如實說道:
“婉凝,你三哥在裡間,給宴衍大人寫書信。”
燕王殿下拿著耶律.嘉年在近幾年內,與北檀國王所進行的武器交易的帳單,去找耶律.嘉年給個說法了。
他問耶律.嘉年當面送戰馬,背後給齊軍的敵軍提供精良的武器,是何居心?
想得到大國的支援,又借用北檀國的將士們的手,對付大國的齊軍。這種做法,是令人所不恥的。
帝瑾宸冷哼一聲,對耶律.嘉年說道:“相比較於耶律.宗楚的陰狠,我更痛恨你這種兩面三刀的小人。
要恨,就痛快的恨;
要戰,就放開雙手來戰!”
耶律.嘉年將帝瑾宸遞給他的帳單輕輕揚起,剛要撕毀之時,就被帝瑾宸搶回了。他對身邊的一位使臣說道:
“你把熙玥皇帝所說的話,原本原的轉告給奉棲國王。”
“屬下遵命,燕王殿下。”
使臣狡黠一笑,對耶律.嘉年說道:“皇上的意思,是讓燕王殿下在查出了事實真相後,讓奉棲王你親自領著使臣們奔赴景安。
並在一年一度的馬球賽舉行之時,當著其他國君們的面兒,承認你與北檀國王在私底下的交易,有多卑鄙。
承認……”
耶律.嘉年氣的跳將起來,冷喝一聲:“休想”。便打斷了熙玥使臣的話語。
“我好歹都是一國之君,怎能輕易給人低頭?”
狠狠的一咬牙,耶律.嘉年冷冷的道。
身為一國之君,無論國之大小,皆應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他行使他的權力,賣武器給北檀軍,他人能奈他何?
他寫書信把齊軍哄過來,給耶律.宗楚造成他有援軍支援的假象。那是熙玥天子自個兒沒識破他的計謀,又能怨誰?
耶律.嘉年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陰鷙,厲聲道:“你們熙玥皇帝想讓本王去為他道歉,簡直是異想天開!”
言罷,耶律.嘉年將擺放在茶桌上的瓷杯狠狠摔落在地,喝令左右,道:“將這幫熙玥賊子拿下,關入死牢!”
帝瑾宸劍眉微挑,猛地抽出利劍亮在了耶律.嘉年眼前。厲聲道:“耶律.嘉年小兒,你若敢動本王的熙玥使臣一根發絲,本王就領軍將你的安迄古城夷為平地。
讓你們淚灑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