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無奈的搖了搖頭,“宴將軍夫人是一片好心,可是呂易不接受。淳于將軍也反對,說是呂易的心思單純,恐怕也接受不了,淩妍郡主的父母為他介紹物件一事。”
為此,淳于將軍還勸了宴將軍,道:
“我知道宴老弟和弟妹,都是出於一番好心。可像阿易那孩子樣的,至今孤獨一人的年輕男子,也不止他一人。
你看司空府的少將軍,司空幽憐,不也未娶妻麼?”
“那是。”
宴將軍微微點頭,道:“珞王爺的孫女汐瑤郡主,也未出閣。司空府和珞王府離的那麼近,他們……”
“唉。婉凝那孩子,被她的皇帝哥哥,給派去戍守邊關了。”
淳于鑰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從未亂點過鴛鴦譜,可我卻也知曉,婉凝與司空幽憐不合適。”
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淳于鑰由衷的道:“其實婉凝那丫頭也是萬裡挑一的女子,她和琳悅長公主一樣,都太執著了。
有時候,不堅守,會不甘心。
過於執著了,又會黯然傷神。”
當秀兒姐把淳于將軍的話,原本原的說與了季清歌聽後。她在心裡深深的感到了一陣自責。
盡管秀兒姐沒直接說,雲婉凝與司空幽憐不合適,是因為他們都對自己心儀的人,太過於執著了。
而他們各自心儀著的人,都有了歸宿。
雲婉凝愛慕了多年的帝瑾軒,是她季清歌的夫君。司空幽憐深藏在心底的至愛,一直以來,都只有她一人。
早還在去年的那場賞月大會上,她就在私底下問過司空幽憐。道:“他們都說柚子是酸的,你為何要說是甜的?”
“你的話,我全信。”
司空幽憐露出了莞爾的笑意,低沉且極富磁性的男聲答道。
既然清歌說柚子是甜的,還說她很愛吃。那他就算吃著再酸澀,也會認為,他吃的是甜柚子。
對她的話,他總是能做到深信不疑。
季清歌聽後,彎了彎狹長的鳳眼,俏皮一笑。繼續問道:“那麼,司空少將軍。他後來為你挑選的那隻柚子,可甜?”
司空幽憐眸光變得更幽深,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雙手端起了擺放在案幾上的精緻果盤,遞了雙竹筷給季清歌,道:
“這是我娘親手教我做的宮餅,你……端去跟三公子一起品嘗。但願能合你口味。”
“令母的手藝,我可是知曉的。她教你做的宮餅,必然香甜可口。”
季清歌欣然一笑,柳眉微微揚起,拈了塊兒宮餅送入口中。細細的品嘗,果真香軟可口。便由衷的道:
“真好吃。對司空少將軍,我就不言謝了。等明早,我讓他請你們一家人,前往竹屋中小聚,也嘗嘗我的手藝。
可好?”
司空幽憐眼底劃過了一絲複雜的異色,微微頷首,卻沒道出一個字來。
季清歌靜靜的看著司空幽憐,只見他面容俊美妖媚,微微流露出了幾分憂傷。而他的那雙狹長桃花眼中,已噙滿了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