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不久，朱清就跑來找林雅談心。林雅這才知道，原來朱清是以為她去醫院看她弟弟了，所以才打電話聯絡了她爸。

林雅把莫黎的事情簡單的和朱清說了一遍，朱清心裡有了譜，也就放過了林雅。

只是這晚，林雅睡得特別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噩夢，夢見莫黎，面色憔悴的和她道別。莫黎的臉色特別不好，彷彿下一秒就要離世了。

清晨醒來之後，林雅不放心，給宋喻回撥了一個電話，只是，宋喻沒有接。

當天早上的數學周測，林雅做得心不在焉，結果題目看錯了兩個，等發現的時候，考試已經結束了。

預估自己的分數不會太高，林雅就沒了和人對答案的興致。收拾收拾東西，她就準備去吃午飯。

她一直盯著手機看，但是，沒有任何人給她發訊息。她想過給宋喻再打個電話，可是，這會不會打擾到人家？

莫黎，莫黎，莫黎。

她腦子裡，都是他臉色慘白，向她道別的模樣。

“莫黎，你一定不能有事兒！”

林雅翻了翻下午的課表，下午的第一節和第二節是英文測驗，後面有節體育課，然後就是自習。之後，就是晚自習。

想了想，林雅還是決定，在英文測驗結束後，曠課去醫院看看莫黎。

眼巴巴等宋喻電話的時候，宋喻不來電話。等到林雅考英語的時候，宋喻的電話倒是打了進來。

在英語老師發火之前，林雅果斷的關了手機。但是，她還是被人拎到朱清那兒狠批一頓。

“林雅，你是模範生，怎麼能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呢？”

“進教室就得關手機，這個你怎麼能忘呢？”

“還有，你今天心神不寧的，這些題，你都怎麼做的？”

“林雅，你這個樣子，模擬考怎麼辦啊?”

……

英語老師年紀快五十歲了，思想古板，為人嚴厲，嘴還特別能說。林雅的英文成績在班上從未掉出過單科前三，她以前從沒被這個“白骨精”批評過。

一不小心撞槍口上，林雅還真有點不大適應。

被英語老師批評教育了十來分鐘，朱清又把她逮到一旁。朱清倒沒有長篇大論的批評她，只是把早上數學測驗的卷子擺到她面前。

卷子上的排名顯示，她這次的單科測驗在班上只能排到20名。這個，算是這兩年以來，她平常測驗考得最差的一次。

“當然，這個只是一個隨堂測試，但是林雅，馬上模擬考就來了，你這個狀態，要怎麼去考。現在學校給你的各種便利和幫助，全部都是建立在你的分數上的。你再這樣精神恍惚下去，沒有人能幫你。”

朱清言簡意賅，林雅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辯解。

從班主任辦公室出來，林雅一個人去了西北角的湖邊。

看著那平靜的湖面，林雅又不禁想起了莫黎。這麼冷的天，他為什麼會下水救她呢？

如果他沒有多此一舉，他現在大概就不會一直住在醫院裡。

“哎……”林雅越想越覺得愧疚。

望著湖面，腦海中沒用的想法，反倒越來越多。

“很煩嗎？都在這兒坐了十分鐘了，也不怕感冒。”

孟子銘將一個暖手寶遞到林雅的手中。他坐到長椅的另一邊，望著湖面，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有什麼我能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