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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決戰遼東(2)

許清濁跟她到了牡丹園,見菊清、桃舞皆在,菊清捧出一顆粉紅圓珠,道:“小少爺,毒門既已與我花苑結下了仇,你出門闖蕩,若遇見他們,恐有危險。你便把‘五毒桃花珠’帶著,有個萬一,也好防身。”

許清濁聽得“毒門”二字,臉色大變,好不容易鎮定下來,低聲道:“這是師父的寶貝,我帶了去,若遺失在外面怎麼成?再說,你們守禦花苑,少不得此物。”

菊清微笑道:“法寶再貴重,不抵性命要緊,你只管拿去用就是。至於咱們,已請了九宮山恆陽子的高徒陸先生出山,他是解毒、御毒的大行家,不日就要到臨花苑,有他坐鎮,你不必擔心。”

許清濁聽得“九宮山恆陽子”一語,思緒勾起,心中更是愧疚,卻不能再推辭,忽地又想到一事,當下點頭道:“好,我拿著就是。姊姊,你們在家得萬分小心才好。”菊清道:“來,我教你這顆寶珠怎麼用。”

許清濁集中精神,聽她詳述,方知此物原是一顆巧手工匠打造的百竅珍珠,內中曲折蜿蜒,另藏乾坤。姜蠻兒遠離苗疆後,不便採集桃花瘴,於是花然清為她覓得此物。隨後兩人前往苗疆桃花瘴濃郁之地,將煉成的“五毒桃花瘴”吸入寶珠內,一次所得,足以使用數年。

寶珠內的“五毒桃花瘴”並非無窮無盡,但“五毒桃花瘴”本為桃花瘴混合諸多毒物所煉成,寶珠內瘴氣既多,加上百竅玲瓏,居然自成瘴眼。倘若五毒效力稍褪,能自行吸入周邊毒質,在寶珠內重新凝結為“五毒桃花瘴”。因此若有人中毒,拿此物救治,不僅將患者所中之毒盡數吸取,還可補充自身,放出霧瘴,剋制天下萬毒。

菊清傳完竅門,叮囑道:“此法的關鍵,在於以內力加快桃花瘴的收發,寶珠內穴竅之多,不輸人體,內功極不好運使,但咱們家的‘藏花訣’恰好可以勝任。你不必擔憂此珠給人奪去為害,他們不懂‘藏花訣’,難以運用此物。”

許清濁牢記在心,他學技之時,桃舞上樓照顧花如何,蘭韻去應付客人。待他學完,已至正午,蘭韻命人設宴款待石砫女騎,更將馬祥麟和兩個領頭的女將請到席間,三芳親自作陪,說是為許清濁、馬祥麟雙方餞行。

那女將洪姐兒是個熱心快腸之人,聽聞花苑或有強敵侵擾,一拍胸膛道:“幾位姑娘,倘若不嫌棄,我便與眾姊妹留守貴莊,屆時我等排開大陣,倒要瞧瞧還有哪個毛賊敢來找茬?”

三芳卻知石砫女騎雖然了得,畢竟是軍伍出身,不適合與武林人士交戰。就算她們所練騎兵陣法極為威猛,遇著輕功好手,調轉不靈,恐怕還難及得上花苑六、七個丫鬟結成的劍陣,於是稱謝婉拒,只是勸酒。

一頓飯罷,許清濁暫別客人,來到絕色樓上,在花如何床前磕了三個頭,默默地道:“師父,我一定將恩公帶回你身邊!恩公一回,我就去江湖上尋找能救你的法子,你千萬要等著徒兒。”

走出門外,蘭韻將行囊遞給他,陪著他到莊門送別。只見馬祥麟與石砫女騎等都在門外,許清濁瞧義弟嘴角掛著一絲微笑,毫無別離之愁,心下奇怪,卻也依舊道:“麟弟,咱們一西一東,就此告別。他日有空,再去石砫和你相聚。”

馬祥麟笑道:“大哥,這話多餘,告別什麼?我與你一起出關!”許清濁尚未回答,那親隨秦福先搶著嚷道:“小將軍,秦將軍還等你回去呢,你可不能做這主......”

馬祥麟怒道:“放屁!我不能做主,難道由你做主?你算老幾?”秦福家裡是秦良玉手下的土目,雖也算一方地主,可哪裡敢頂撞主家少爺?只得為難地道:“這、這......我只是按秦將軍的意思......”

馬祥麟更是起勁了,叫道:“我媽的意思?你少胡扯了!我只知道,她教導我,教導你們,是怎麼說的?人生在世,忠義當頭!我大哥有難,我豈能不顧結義之情,袖手旁觀?”

秦福支吾道:“許公子武功高強,出關一趟,不過是找人,怎麼叫做有難了?小將軍,你可別一時衝動......”馬祥麟不耐道:“我遵照我媽教誨,顧全義氣,怎麼一時衝動了?莫非我媽是衝動之輩,專教別人怎麼衝動?”

秦福汗如雨下,擺手道:“小將軍,我可沒這麼說過呀......”馬祥麟喝道:“李姑姑,洪姐兒,這奴才膽大包天,閃爍其詞,汙衊到我媽頭上了。你們把他綁了,押回石砫,交給我媽發落!”

李、洪兩個女將是秦良玉的左膀右臂,向來與馬祥麟親如姑侄,聞言知他亂扯一通,心中好笑。但二女性烈如男,卻也十分讚賞他的義氣,都道:“謹遵小將軍之命!來人,把秦福綁了,咱們打道回府。”

二女見秦福一臉頹喪地被帶下去了,湊到馬祥麟旁邊,笑道:“小馬兒儘管去,秦將軍那邊,咱倆幫你兜著。”馬祥麟嘻嘻一笑,道:“多謝了!”許清濁瞧義弟處置家人,甚是滑稽,悲傷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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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濁與馬祥麟並肩而立,目送石砫女騎遠去,馬祥麟道:“大哥,咱倆也該出發了!”許清濁慚愧道:“我恬為兄長,可還要你幫我,哎!”馬祥麟一笑,轉過身子,向花苑眾女抱拳:“諸位保重,我與大哥去了。”

許清濁這才回過神,也對桃舞等人一躬,道:“姊姊,你們保重。我去了!”見三芳目含鼓勵,心中一暖,與馬祥麟跨上坐騎,兩匹馬並排馳出。兩人所揹負的長槍一向左,一向右,彷彿老鷹展開的雙翅。

兩人一路向北,入河南後改往東北,許清濁趕路甚急,逢著客店就住下,沒逢著就餐風露宿,不另尋歇腳地兒。他見馬祥麟騎在馬上,不住左顧右盼,知他初來北方,什麼都覺新鮮,可因自己之故,無法停留攬勝,心中甚是歉疚。

如此奔行,不日已臨近山海關,許清濁想起一事,馳離大道,在曠野中尋了半日,找到一間小廟。兩人踏進廟裡,只見李成梁的塑像挺立如新,周遭略有些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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