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漱玉以後，二皇子道禎和桑塔都離開了高穆王城。

對於高穆王城城主祁戰來說，這會沒有獲益，也沒有損失，仍然需要韜光養晦才能在將來和帝皇城爭衡。

第二日，祁戰便讓王府的人去檢視此次白毛雪中百姓的死傷情況，如之前所料，情況不容樂觀，百姓死傷已經接近有一成左右。

死傷一成對城池的打擊已經不小，需要很多年才能恢複過來。

夜裡祁城主在房中長籲短嘆，思索應對之策，幕僚木淵道：“城主，若是想快些恢複城中人口，不如等明年開春時候招攬那些城池之外的小部落。”

“倒是個法子。”

“哎，可惜……”

祁戰撇了一眼木淵道：“你還在為那個女人不是制裁神而惋惜？”

“非也！將攻取帝皇城的希望寄託於制裁神身上無異是等天上掉餡餅，可能性不大，這是屬下之前想的太順。屬下嘆息的是沒把那女人留在咱們高穆王城裡，此人心機之深沉實屬罕見，若能為我所用也是一大助力。”

“在咱們高穆王城出現假冒制裁神的人，這已經是我的罪責，如果再留下那女人、二皇子肯定要借機發難。”

木淵點頭：“城主所言甚是。”

“你先下去吧。”

“是……”

木淵的話剛說出半句，嘭的一聲門被撞開門，往門口一往，兩人登時都被嚇得魂不附體，祁城主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他們看到了墨非！

墨非手裡提著一枚血淋淋的頭顱，那頭顱是高穆王城第三高手的頭，生前充當高穆王府暗衛，負責王府內的安全事宜，但沒聽見什麼動靜就被殺了。

咣當。

頭顱扔在祁城主腳邊。

“漱玉人呢？”墨非冰冷的目光直刺過去，殺氣逼人。

祁戰駭然道：“你……你不是……不可能……”

算上今天墨非已經在五狼山口待了整整一天，承受最猛烈的白毛雪，他應該早就已經被凍死。

沒人能在五狼山口承受一整天的白毛雪，四皇子道和在大離皇朝已是首屈一指的武聖人，不過才承受了一刻，就算是當朝神皇也未必能待一個時辰。

這……

祁戰瞠目結舌的看著墨非。

而後者的目光卻越發淩厲：“我再問你一遍，漱玉現在在哪兒？不說，我現在就血洗你高穆王府。”

祁戰答非所問道：“難道那女人真是制裁神。”

墨非能夠在五狼山口待整整一天的時間，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讓祁城主絕非只有他真是制裁神的僕人才能夠解釋。

那可就闖滔天大禍了。

對制裁神大人動手，他祁戰有幾條命也不夠殺的。

不過事情並非祁戰所想，墨非之所以能回來，不是實力多強，只是白毛雪還無法將他徹底凍結凍死，而且他發現了白毛雪的秘密。

所謂白毛雪，就是陰澈之氣！

昔日成就混沌不滅體時，死鳳厭離就曾給予了他一縷精純的陰澈之氣，當時差些還要了他的命。

這陰澈之氣乃天地至陰之氣，與陽濁之氣對應，陰陽交泰，化育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