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不乏奇人異士,楚漢時西楚霸王項羽力能舉鼎,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實力就比尋常散仙更強,但這已經是凡人的極限,凡人絕不可能跟能徒手毀城滅國的太乙金仙相提並論。
說眼前這餘掌櫃相當於10000點仙力值的太乙金仙,墨非實在不能信。
系統之靈只說了這個,也再不提下文,嬌滴滴地哼一聲愛信不信,便沉浸無聲了,似乎要跟墨聖君作對。
得,還是自己問吧。
墨非眼角餘光留意著餘掌櫃,以老掌櫃的沉穩氣度來看,越看越像沙場征伐的老將軍,精氣神擺著呢。老掌櫃說不上有龍行虎步之態,可坐著時也是昂首挺胸、不茍言笑,沒有絲毫的頹懶放鬆,這也是軍旅之中才能培養出來的習慣。
察覺到墨非正觀察自己的餘烈淡然捋了捋胡須,然後端起碗筷吃飯,沒有任何的尷尬和不自然。
他吃飯也帶著行軍打仗的豪氣,風卷殘雲,鬥大得木盆吃了兩盆米飯,桌上六個菜也同樣一掃而空。
然後嘩啦把碗筷推到旁邊,抬起頭,目光灼灼地著墨非,說道:“漱玉姑娘讓我認公子為主,她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敬她、心裡也服她,不過我餘烈從來不服什麼酒囊飯袋、慫包軟蛋。”
冷不丁丟擲這麼幾句,讓墨非覺得有些好笑,更覺得此人是赳赳武夫,拿扇子敲了一下手心道:“言外之意我就是酒囊飯袋了?”
“奮武神將名震三界,亞聖著述更是傳播九州,只是我想親自領教公子的風采,認主也認得心服口服。”
啪的一聲,墨非把摺扇重重敲在手心裡,眯起眼睛道:“就怕你的本事還未必讓打動我,認不認你當手下還是另外一說。”
“良禽擇木而棲!”
“我懂,但也要看這良禽到底是鳳凰、還是插了孔雀毛的土雞。”
餘烈臉色一繃,沉聲道:“那就鬥膽跟公子討教幾招。”
“好!”
……
城外四十裡,夜暗無光。
墨非有些驚訝地看著餘烈,這凡人竟然會飛!而且速度雖不及東極雲,卻與出名的駕雲之術“金光墜”、“雲鶴逍遙”等等還有略快幾分。
“你到底是不是凡人?”
“打過了再說!”餘力脫了身上長衫,露出黑色短褂,明顯可以看到隆起如爆裂的古銅色肌肉。
他絲毫沒跟墨非客氣,言罷便轟過來一拳,一拳掠過空氣顫鳴有聲,腳下土地崩裂出幾道幾丈長的裂痕,但是卻又感覺不到仙靈之氣的波動。
而就在這拳揮出同時,墨非就感覺所處的空間正在崩裂。
空間的崩裂之力撕扯他的肉身,似乎要讓他隨空間一起四分五裂,須臾之間就感覺面板崩出了血口子。等餘烈拳頭轟擊過來時候,他伸掌一檔,就感覺一股支離破碎的力量滲出體內,從各各不同的方向撕裂著髒腑,運轉了十幾個周天才平息下來。
“這一拳你留手了。”
“公子千金之軀,我不敢傷了。”
“不必看在漱玉的面子留力,我還沒那麼不堪一擊。”
墨非轉掌一掃,發出一記指印,這是葛飛的“寂滅指”十三式,不過以他的資質學不了這種玄奧幽微的仙武,六百年時間只琢磨明白前三式,這使的是第一式指玄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