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一隻猴兒在七百多年的時間風雨無阻的都到崖頭插旗,那就會在心裡烙印不可磨滅的印記!外人可能不知其中涵義,可是墨非心裡很清楚。
曾經他漂洋過海到西牛賀州,那杆旗子等了他十四年。
曾經他到天庭為官,那杆旗子等了他七年。
曾經他被鎮壓在娑羅樹下,那杆旗子等了他六百年。
對外人來說那或許只是墨帝君的象徽,對墨非來說則簡單而深刻,那是小貝用漫長的七百年時間跟他說的一句簡單話:
見到旗子,就是,到家了。
以小貝的堅韌與純樸,只要它一息尚存那杆旗子就會永遠立在花果山的崖頭,每次第一眼回來看到旗子,墨非就會覺得無比踏實,但這回旗子不在了。
距離已經不是很遠,能清晰看到花果山還處於一片清澈的寧靜中,白色山煙裡泉流淙淙,毛色金黃的猴兒們在高大的樹木上拉著藤蔓嬉戲,信天翁偶爾從天空俯沖下去。漱玉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拉了拉墨非衣袖道:“回不回是小貝喝醉忘了?”
“第一我跟小貝都有個習慣,自斑斕大虎死後,我們倆不管喝再多的酒都不會讓自己喝醉;第二小貝不會忘了插旗這事。咱們先下去看看!我感覺這回有些不太尋常,和尚,你也留點神。”
“老衲法力高深!有事,老衲護著你們。”
三人落在花果山的草坪上,
幾只有眼力的猴兒瞧見,立即呼喝大王出關了,很快小貝跟白眉就從樹林裡駕雲飛了過來。
“大王出關了?”小貝道。
墨非沒答,而是暗自以天眼仙術觀察小貝。
正在這時心裡忽然響起漱玉的秘術傳音的話:“公子,果真有問題!小貝性情純樸不管花果山的政務,這十幾年來最喜歡的事就是跟沙包曬太陽、同時用赭烏草編草鞋,但現在它應該有很久時間沒有碰過赭烏草。”
赭烏草的汁液的墨綠色的,小貝以前咬著赭烏草編草鞋,嘴唇在這十幾年裡都帶著有些滑稽的墨綠色,現在卻沒有絲毫赭烏草的顏色,顯然是很久沒碰編草鞋的活。
可眼前的小貝又確實是小貝,元神也沒有絲毫問題。
墨非思索了片刻,以秘術傳音回答漱玉:“現在不能確實就是小貝身上出了問題,此事暫時撇過去,看看其他人是否有不對。”
“明白。”
小貝又道:“大王,小貝這就讓猴兒們去給你準備宴席。”
“好。”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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