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是我定力不好

“倒也是。”周濟想到離京前的事，沒再提。

見沈清臣又扯過來一條被子，周濟沒好氣的踢一腳：“本督冷的很，你倒是一點眼力都沒有。”

沈清臣捉著他手親了兩下：“是我，定力不好。”

他眼神熾熱，坦蕩，卻叫周濟臉頰不由發燙，收回手輕哼一聲。

“有一事，需提前給你個準備。”

周濟翻過身，眼睛亮晶晶，沈清臣對著他眉心輕輕一彈：“烏達托克提出聯姻，並簽訂二十年不犯襄城的盟約。”

“且，漠北野心勃勃，一直以吞併大燕目標。聯姻，對於他們而言無利可圖，”

周濟細細看他，從眉梢到眼睛、鼻子、嘴巴，這人神情極淡，垂下的長睫完全蓋住眸色，可週濟還是看到了他的情緒。

“聯姻。”

沈清臣握緊他的手，眼睛都不眨一下：“聯姻，簽盟約？”

周濟並未說話，只是靜靜望著他。

帳子裡，悄無聲息，兩人似在較勁，終是周濟不忍他往事傷神，擁著他胳膊：“面和心不和，不用猜，我就知道朝中定有一批人，是支援聯姻的。”

“咱們首輔，文臣巔峰人物，豈會輕易表態？！可你不想，沈家世代駐守襄城，且昔年舊事恩怨積深，換作任何家族，都不可能同意聯姻。”

沈清臣眸光閃爍，自同周濟有了情往，二人甚少談及國事。

以往對立時，兩人也極少在朝爭執，大部分都是下面人出頭，他們下朝憑著各自手段較勁。

如今周濟侃侃就來，更加令他心神俱動。

“朝堂寂靜太久，這些人早已不安分，聯姻帶給他們的恥辱，遠不及利益分配重要。”

“與其說是在商討聯姻，不如說是藉著聯姻，想要打亂政局，從而獲得新的利益分配。”

沈清臣虛心求教：“依督公所言，該如何才好。”

“烏達托克並非真心聯姻，而是藉著聯姻行暗事。如此我們遂了他願，也好叫那些跳腳蛤蟆看清楚，誰說了算。”

周濟剛說完就被按在枕頭上，沈清臣火熱狂烈的吻，將他密不透風的蓋住。

“我家督公，好生聰明。”

周濟面皮薄，加之近些日子身體原因，臉色一直蒼白無色，現下一弄，眉骨、鼻尖泛起道道紅痕，引得沈清臣不由自主，越發想將人拆骨入腹。

周濟原想許久未見，今夜如何也……

不想沈清臣足夠隱忍，扯東扯西到深夜，實在撐不住睡著了。

等他睡沉，沈清臣小心給他搭脈，後摸摸他緞發，輕輕吻在周濟額頭，才撐著手緩慢出去。

噗，一出房門，再也壓不住胸腔奔湧的血氣，四肢內力亂竄，頗有潰散之意。

“主子。”

二月，七月驚撥出聲，卻被自家主子一個冷眼掃過。

主僕一行靜悄悄出了別院，七月張張嘴，訥訥道：“不給督公說一聲？”

沈清臣翻身上馬，沉聲：“你不必留在此處了，直接降級去訓練營吧。”

七月無力反駁，那日他的確疏於保護。

他只是不甘心，自家主子如此人物，為何同這人綁在一起，沈家門楣一昔墜落，他痛心。

沈清臣看向二月，二月立刻保證：“主子放心，屬下定當以命護衛督公，若有損傷，提頭來見。”

說著又擔憂的看向沈清臣肩膀：“只是主子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