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秦雋秦左相?那水,有什麼問題嗎?”
霍老太君只是搖搖頭道,“都是天意啊。”
“什麼天意?”林襲也還是沒聽明白。
其實宋淩霜也沒聽明白,可她知道,霍老太君現下有意放她與筍筍一馬。
宋淩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道,“老太君,是淩霜欺騙了你,筍筍……是我與秦雋的孩子,此事……說來話長,實在是事出有因,此事,崇意是知情的。”
秦雋將宋淩霜再次拉起,摸了摸她的腦袋道,“為何動不動就跪?太君她不會為難你的。”
“恐怕知情的不止崇意吧。”霍老太君望向了長公主和林襲。
長公主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秦雋走上前,將手指刺破,滴入水中,即刻相融。
“不是,誰能告訴我水有什麼問題?”
一屋子的明白人,只有林襲和宋淩霜兩個人不明白,還是越看越不明白。
“我是秦四孃的兒子。”
林襲站起了身,有些難以置信。
秦雋從袖中掏出了紅色的錦囊,扔給了林襲,林襲接過後趕忙拆開。
林襲邊看,手邊在顫抖。
宋淩霜有些看不懂,不耐煩道,“秦雋,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
“箐箐,我同你說過的,我生父,姓林,兆京人士。”
宋淩霜點點頭,“然後呢?”
秦雋的眼神有些悠遠,緩緩說道,“我與林崇意,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我去西境前留給你的錦囊,裡面有我母親的婚書,還有我父親的私印,可惜當年你沒開啟,不過現在也不晚。”
說著說著,秦雋的眼圈有些發紅。
宋淩霜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當年秦雋和她說過的話。
“林崇意他不能碰你的……”
“我不喜歡林崇意……”
“我不是私生子……”
秦雋暗示過她的,只是她後知後覺罷了。
宋淩霜一直知道,秦雋不想和他生父有牽扯,今日卻為了她和筍筍的安危,硬生生的扯開了心裡的傷,與他生父相認。
所以秦雋才會那般篤定的讓她起誓。
所以他才會說,不是什麼光彩的緣故。
所以……
秦雋的心中怕是早已被她傷的千瘡百孔了吧。
宋淩霜望著秦雋笑著笑著就哭了。
秦雋心裡的苦,怕是沒有人能體會吧。
宋淩霜牽起了秦雋的手,“秦雋,我們帶筍筍回家吧,那份《和離書》我剛在如意軒換衣裳的時候簽了。”
“箐箐,你真的願意同我回家嗎?”秦雋忍不住,淚如雨下。
“嗯,兆京若是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帶筍筍迴雪原州,好不好。”
宋淩霜抬手將秦雋的淚珠一顆一顆拭去。
秦雋連連點頭,哭的像個孩子一般,久久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