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自抑,郤中有光
路上陶肇提及讓她無事時多與嫂嫂梓琳出門遊玩,或多來府上走走。
林一多應聲答下,不再言語,陶肇只覺她不似從前般開朗,有煩心事的模樣,以為是懿德與王淳君、秦恆之間的情事,因此未點破。
恰在此時,不遠處走來一郎君,“見過五大王、秦少夫人。”
紫花未在此處,林一一時也不知道此人是誰,只禮貌點頭。
“王郎君不必多禮。”
“多謝五大王。”
見王巖看向懿德,陶肇又琢磨著時辰已近,便想先行離去,“王郎君,吉時快至,我先行一步。”
“是,恭送五大王。”
林一拔腿就要跟上,不想被王巖喊住,“五公主,我是淳君的兄長,可否一敘?”
聽到王淳君的名字,林一不免瑟縮起來,左右試著啟了啟唇道:“可以,請。”
兩人走在不遠處的卵石路上,“在下今日前來是為了愚弟,他請我將一枚玉佩轉交給公主,說是公主遺失的……他值班時撿到的。”
二人停下來,王巖拿出玉佩,卻不遞給林一,而林一也未伸手去拿。
“不知是否是公主之物?”
林一聽紫花說王巖是大理寺卿,而她最不願與查案之人來往,因為他們最容易發現端倪,“不是我的。”
“公主不看一下嗎?”
林一本能後退道:“‘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去身時多用作定情,我若是碰了恐怕要惹旁人誤會了。”
王巖破顏一笑,“我已知公主的意思。公主可有其他話需要我帶給他?”
林一搖頭,而後問道:“他是否要娶劉氏?”
“公主是希望他娶還是不希望呢?”
“相識一場,我自是希望他過得歡暢。”
那就是希望王淳君娶了,王巖聞言眸中逐漸散開些寒氣來,王淳君為她不顧家族臉面,甚至只要她一句話他都願意與她雙宿雙飛,而她卻希望王淳君娶其他女子。
“愚弟可有煩擾公主?”
林一見他如此直接,便道:“偶有。”
王巖有些懣然,但他還是格外冷靜,心中確定這公主待王淳君是無情的,畢竟她將二人的相見稱為王淳君煩擾她。如此便將“我心透徹,唯一人爾”吞進了腹中。
正此時,秦恆從拐角處看見二人,上前來,“懿德,吉時快到了。我見你出來許久,便來尋你了。”
“途中偶遇王郎君說了幾句,勞你費心了。”
林一的客氣對秦恆來說就是一盆盆涼水,一次次澆醒他。
“見過駙馬。”
“寺卿不必多禮,怎不見二郎君?”
林一心頭一顫,忸怩不安起來。
王巖倒十分平靜,開口解圍,“愚弟不勝酒力,在客房歇息了。”
而後示意林一解釋二人相遇之事。
林一會意後上前對秦恆道:“吉時快到了且走罷。”
如此林一才與秦恆去了正堂。
行至半路,秦恆問:“不知剛才懿德與寺卿在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