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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4

訂婚4

那天在車上只是一句玩笑說,說他沒有給我寫信時用那麼好看的字,他都記著呢。我趕緊合上了請柬,那些字彷彿會發出刺|激氣體,容易讓人眼睛發澀。

旁邊的父親、比拉、科雷格都看著我笑,倫德施泰特表情不變,但眼神也是溫和的。

“念出來聽聽唄?”希爾德笑道。

“這是給我一個人的,我要保密。”我把請柬在胸前捂了一會,放進包裡。

我不想承認,這張小小的紙和上面的幾行字就讓我感覺那麼幸福。我不想表現得太明顯,讓人覺得我得到一紙承諾就像得到一個世界那麼開心。我不想念出來,因為我可能會太緊張說不出話,或激動得哭起來。那樣真的太像小孩子了。

阿爾伯特安靜地笑著,他是否明白我此刻的想法?就當他都明白吧!一切都很好。

越單純,越快樂,是不是?

“姑娘們總是容易被一些小小的浪漫打動,是不是,”克魯伯跟希爾德說,“其實也不值什麼錢。”

“你為什麼總是想著錢?”希爾德不悅地回答,但又調整了一下語氣,柔和了點,“看見她的耳環了沒有?阿爾伯特新送的,只是沒有特意展示而已。有些東西雖小,但表達的是真心。”

克魯伯瞟了一眼我的耳環。

直到飯快吃完了,霍夫曼先生還沒有到,科雷格笑著問希爾德,“你怎麼和你父親說的,他是不是跑到郊外花田裡自己去摘花啦?”

“到真有可能。”我說。大家都知道希爾德想要什麼總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的,霍夫曼先生又很寵愛她,只怕不知到哪裡千方百計找花去了。

“只希望他在完全結束前可以趕到,好讓我謝謝他。”阿爾伯特看了看手錶。

“埃德斯坦先生,您在星相中預測的爭執似乎沒有到來。”科雷格對我父親說。

“是啊,完美的一天中,只有兩位父親犯下了錯誤。”父親笑著攤手。

已經有客人起身離開了,我們去送。阿爾伯特的兩個參謀部同事拉著我們照了幾張合影。

人走以後,阿爾伯特在我身後,把頭倚在我肩膀上,“我想回家,我的未婚妻要扶我回去。”

我笑起來,他呼吸出來都是酒氣,他喝了不少。我用嘴唇貼了一下他臉頰,“你先進去休息,讓待者給你泡杯茶。剩下的客人我來送。”

他賴著不動,我笑著轉身托住他腋下,“那你的夫婚妻扶你進去,這總行了吧?”

他笑著靠在我身上,由我攙著走了兩步,就自己站直了。我們拉著手進去坐下,他和毛奇伯爵聊天。

後來倫德施泰特要離開,漢斯送他們去|中|央車站。阿爾伯特放下剛端起的茶,陪他們到停車場。

希爾德陪我站在門口,向遠處張望一眼,“算了吧,總還是有不完美的地方。”

“已經很好了,要學會把期望調低。”我做個手勢比劃著希爾德的胸前,“你就是期望太——大了。”

“走開!”希爾德笑著打掉我的手,“我問你,如果訂婚物件不是阿爾伯特,你會放下期望,勉強一下嗎?”

“不會,”我說,“重要的事情要堅持原則,其它方面不完美也沒關系。當你吃到了最愛的甜點,就不在乎外面的包裝紙了。”

“誰是誰最愛的甜點?”希爾德抿嘴笑著。

我上去要捂她的嘴,她隨手阻擋,我後退一步,撞上了背後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