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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徵程1

新徵程1

這所搞“新娘培訓”的學校在柏林郊區的布盧姆貝格。希爾德原本報了名,大約是為將來和克魯伯結婚準備的。她自己是妠粹黨員,在結婚前要經過培訓,學習如何持家和一些實用小技術。但二人分手,希爾德想把培訓機會讓給我。她說阿爾伯特雖然不是黨員,但國防軍應該也可以。

“你記得告訴他們,你父親為誰工作,還有阿爾伯特的舅舅是誰,記住了嗎?”

我一開始還不明白她這提醒是什麼意思,但後來明白了。

接待我的是個年輕女人,從抽屜裡找出登記本,在條目裡尋找,“對,希爾德·霍夫曼,找到了。”

但是接下來,她打量了我一會,“您似乎不是純正的雅利安人。”

按希爾德的建議,我應該馬上把父親和倫德施泰特元帥抬出來,但不知為什麼,我不想說,只是點了點頭。

她讓我等在那,返回去找人。大概是她的主管,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制服女人正辦公室出來,兩人咬了幾句耳朵,都縮回了辦公室。

談話聲隱約傳來。

“要審查血統的。”中年女人說。

“可是她很平靜的樣子,是不是跟誰打過招呼?”

“希爾德·霍夫曼,是前幾天被捕的軍需部裡的霍夫曼先生的女兒。沒有什麼,你讓她走好了。”

“要不我去問問她未婚夫是誰。”

“她的未婚夫也不可能是什麼大人物,否則她不會自己這麼走來。大概也是某個下級軍官,我甚至有些憐憫那年輕人了,和這樣的女人結婚,可能會毀了他一生。”

這話像箭一樣,穿過她們的辦公室的門,穿過接待處的石頭桌面,向我射過來。但在快要碰到我的時候,被一個虛幻的影像擋開了。

阿爾伯特只怕已經回家了,我想,他在等我呢。

我沒有等她們出來,就推門向外走。外面夜色已深,但好歹天高地闊。

“你都說清楚了?”希爾德不太相信。

我搖頭。就算網開一面擠了進去,還要面對更多的偏見,這並不是什麼非去不可的事。原本的一點興趣,已經被這些人的態度耗完了。

剛走出院子門,那個在心中“擋箭”的人影,就真真切切立在路邊。阿爾伯特揹著行李包,手裡還提著一個,向我大步走來。

“我之前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先回家等嘛?”希爾德說。

阿爾伯特嚴厲地掃她一眼,“你難道不知道,報名這種培訓,是有要求的嗎?”口氣像批評學生一樣。

“我以為——西貝爾自己說這些課程有意思,想來看看的。”希爾德委屈道。

“還不是聽你說,這裡教織毛線,還教如何在花園養雞養鴨,”我說,“我還想問問有沒有教養豬,因為豬|肉實在是太貴了。昨天將近4馬克1公斤。”

希爾德噗嗤笑出來。阿爾伯特伸手颳了我鼻子,語氣變得溫柔,“這些培訓我早知道,想進去也不是辦不到。但我不希望你去,也不想你變得和她們一樣。”

“和誰們一樣啊。”希爾德抱怨。

坐在地鐵上,他一直沉吟不語,我故意逗他,“要是我養了豬,你敢殺|豬嗎?”

“上戰場的人,殺不了豬?”

“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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