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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醫院的病人

“不知道……”

我搖著頭:“聽不懂。”傻乎乎的,跟人約會連人是什麼樣的也不知道,還發生了關系。

他吭哧了半天,終於說:“我上個月臨時回來,你們都忙著,我就到‘雪人’酒吧喝酒,然後喝多了,那天晚上也不知道被誰送到了旅館。還……還跟那個姑娘……”

“你確定是姑娘?不是酒店老闆?”我皺眉道。

弗裡德裡希的嘴在繃帶允許的範圍內張到了最大,臉上露出恐懼的表情。我笑起來,他也笑起來。

“感覺到……是女人。這,我還分得清。”他小聲道。

我笑著點頭:“那就是喝多了,一時糊塗。那姑娘沒找你,說明她後續不想發展。也沒什麼。”

“但是,但是,”他急道,“她當時聽我說了好多話,也跟我聊了,我記不得內容了,我覺得她很好……”

看來他還在乎上了。

“對方不找你,就算了。這種事不能強求。”

“但是我想……你能不能給我催眠,說不定我能想起來。”弗裡德裡希認真地說。

這到是個主意,這一次弗裡德裡希腦子很聰明啊。

“可以,等你好點,我們約個時間。”

“記者來了,”麗塔在門口打斷我們說,“現在剛進大廳。而且,蘭肯的哥哥今天早上送來,說是受傷了,西貝兒,我們去看看他。”

記者和攝影師等人進了病房,麗塔把我拉到外面走廊,走開了一段路。

“走,去看菲利普吧。”我說。

“不要給他催眠。”麗塔說。

“啊?”我停住腳步,“弗裡德裡希難得用心一次。起碼讓他想起那姑娘什麼樣吧。”

“不要讓他想起來!”麗塔煩躁道,“因為,因為……那是我!”

“你???”我的聲音抬得老高,但立即被麗塔捂住了嘴,拖到更遠的地方。

“那你還瞞著他!他對你感覺挺好的,直接挑明好了。”我拉下她的手,好能呼吸。

“不行。我後來想了,不行。”麗塔堅決地說,“那天他是喝多了,說自己不怕死,但是又不想繼續下去了。他還怕自己死了,父母朋友難過。哭起來。當時我也喝了點酒,一時迷乎就……可是事後我後悔了。我不愛他,只是酒後有些沖動。第二天,本來想和他說清楚,但他竟然不記得,我就什麼也沒說。”

“現在說啊。”

“他受傷後這些天,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他和我提過兩次這事,也問我怎麼辦,但從來沒想過是我。我不想說!”麗塔用力把空吊瓶往小車上一放,推著走了。

我恍然覺得,她並不是不喜歡弗裡德裡希,只是希望被主動認出來。

記者出來了,跟旁邊的人討論著:“這次應該能寫出一篇有趣的報道《王牌飛行員受傷,念念不忘尋找那|一|夜的姑娘》。”

“你怎麼把那事情告訴記者了?”我回到病房問弗裡德裡希。

“我沒想告訴的,”弗裡德裡希一臉委屈,“可記者一直問,問我那個靠墊是誰送的,我說是你。他就以為你是我女朋友,我說不是。他不信,最後我一生氣就……算了,這樣也好。那女孩看到了願意找我就好,不願意,我也死心了。”

真是個大笨瓜,我心裡忍不住想,要是希爾德在,肯定這樣罵他。

“你不早點挑明,現在只怕要登報了。”我找到麗塔說,“絕對會有女孩前來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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