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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道

阿爾伯特看了看我,他嘆了口氣:“應該在嘗試開發新武器的。”

“那就好!那就好!元首總是不會騙我們的,我們還能贏。”女人祈禱似的合掌道。

“當然會贏!”一個士兵說,“我們本來也有優勢的,只不過44年7月時,有些人想要殺害元首,他們是通敵賣國的叛徒!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早就重新打回莫斯科了!——是不是,上校先生?”

克爾滕道:“我都不想承認那些人中不少竟是貴族,真是給陸軍蒙羞。”

阿爾伯特在這個問題中異常沉默,沒有接話。

我們多等了一會,讓女人把衣服烤幹,女人把我的圍巾和軍裝棉衣還給了我們。

汽車啟動了,阿爾伯特不再和士兵聊天,說自己困了,側身躺下,我感覺到他身體緊繃,像一塊鐵板,似乎在壓抑著情緒。於是也躺下來,把臉靠在他胸口。

“他們以後會明白的。”我小聲說。

“有時候我甚至覺得……科雷格他們白死了。”阿爾伯特苦澀道。

“到戰爭結束以後,很多事情會顛倒過來。科雷格和施陶芬他們都會成為英雄。”

阿爾伯特不答,睜著眼望著外面沉沉的黑夜。

雖然這是我能確定的歷史,只是身處1945年初的黑夜當中,聽著外面難民的哭聲,想象著帝國末日即將到來的巨大傷亡,很難相信戰爭真的能結束,新世界真的會到來。

馮·阿爾滕把我們送到維也納城郊的空軍訓練基地外面,弗裡德裡希在西線受了點處分後被調到這裡當了教官。

“其實是在保護他,”阿爾伯特說,“上次行動中他們損失了不少有經驗的飛行員。”

“西貝爾,你確實有未婚的女性朋友嗎?”馮·阿爾滕又問。

我點頭,心裡想起了蘭肯。

“我們的朋友都不是貴族姑娘。”阿爾伯特說,態度淡漠,我想大概是阿爾滕不贊同720那些人,讓他産生了排斥。

“您把我想成什麼樣人了!”阿爾滕道,“我們家原本是在東普魯士有一塊封地,但是最近被蘇聯人佔領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分給那些‘無産階級’。實不相瞞,我也怕,不知以後怎麼樣,所以希望有個女孩子全心全意愛我。”

阿爾伯特不想繼續話題,我也沒有再接話。

“上尉先生,還有半罐酸菜,您還吃嗎?”押車計程車兵舉著罐子,看起來是專門給他留的。

“不要了,你們吃過的跟豬啃過的一樣。”阿爾滕嗤笑,幾個士兵一愣,但又高高興興把酸菜都拿走了。

……

到晚上,我們在手舞足蹈的弗裡德裡希帶領下,到維也納郊外的一座木屋前。

“麗塔!麗塔!”弗裡裡希興奮地敲門,“你看誰來了!”

“我知道是你。”麗塔冷淡地開了門,看到我和阿爾伯特站在門外,雙手捂住了嘴,“西貝爾!她們說你——說你——”她眼裡漲滿淚水,我上前擁抱了她。

外面腳步聲響,希爾德抱著一袋子東西正往回走,邊走邊大聲說:“我買到了豬蹄和豬肉餡!我們可以——”她張大嘴愣在那裡,看著我們。懷裡的東西掉在雪地裡,她大步跑過來,把阿爾伯特推到一邊,使勁抱住了我。

“我就說你是女巫,是不會死的!”她哽咽道,“我就知道報紙上的是你!”

被推開的阿爾伯特正黑著一張臉,這時問道:“什麼報紙?”

希爾德來不及回答,拉著我問東問西。聽說我身體還沒恢複,還反複檢查確定我身上沒有傷。

“兩個男人去外面找點木柴吧!”希爾德指揮弗裡德裡希和阿爾伯特,但是後者在屋裡找到一張觀察家報,聚精會神看起來,沒有搭話。

弗裡德裡希則見縫插針講述在天上時聽到我說話的事。

“別瞎說啦!”希爾德說,“她要能聯系你,肯定先聯系我了!”

“我是聯系他了。”我說,見希爾德不滿,趕緊解釋,“因為我當時在特殊狀態下看到他們兩個差點就要死了,所以提醒他們。”

“差點死了?”

“是的,阿爾伯特在橋上差點被敵機掃射,弗裡德裡希則有可能被自己的高炮擊中。”

麗塔臉一白,弗裡德裡希搖頭晃腦十分得意:“沒錯!我還打了自己人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