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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鐘聲

“冷不冷?”他低聲問我。

我搖頭,其實胳膊上只有一層紗,已經有點失去失覺,但現在這時候,誰會在意那些。

“你好美,我想快點吻你。”他又低聲說。

牧師清了清嗓子,我們兩個相對偷笑,像班上說小話的學生。

“各位親朋,各位好友,”牧師說,“今天我在這裡見證一對相愛的人——我的主啊!”

眾人都是一愣,隨即聽到了鐘聲,不是很大,但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鐘聲竟在這時響了起來。

鐘聲響起,其他人都不驚奇,但牧師慌了起來。他摸摸自己的腰間,把一串鑰匙摸起來看,“沒有丟啊?”

鐘聲繼續,牧師保羅慌道:“誰進了鐘樓了?那可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會坍塌的!萬一是淘氣的孩子,我——我得——”他語無倫次地舉著鑰匙,但顯然是想去看看。

看他這麼著急,我想他的擔心也是對的,萬一有人被砸傷就不好了:“您去吧。”

阿爾伯特瞧著我笑了,低聲說:“正在結婚,你把牧師打發走了?”

我也笑:“其時我們本來也不需要牧師。我只是覺得這個教|堂氛圍好,讓他當主持人。原本,我們有科雷格主持就夠了的。”

“是。”阿爾伯特握著我的手,看著原本牧師的位置,我們都希望科雷格在這裡。

牧師向教|堂的偏門小跑而去,阿爾伯特站到中間說:“婚禮繼續,來,弗裡德裡希,你來繼續問我們問題。”

“我?好吧!”弗裡德裡希把曼尼放下,準備走過來。

但一旁倫德施泰特元帥的臉色很不好看:“怎麼回事?在結婚典禮上,牧師的位置就是在聖壇上,就像士兵要堅守在陣地上一樣!怎麼能不負責任地臨陣逃脫?”

“是的,元帥!”阿爾伯特的幾個參謀和陸軍指揮官的朋友大多在元帥手下服過役,一聽到老元帥講話,同時啟用了條件反射,齊刷刷地出列應答,其中一個說:“我們把他給抓回來!”

兩個年輕人三步兩步趕去,一邊一條胳膊把這矮胖的牧師幾乎腳不沾地“架”了過來,重新“杵”到了聖壇前。

“我就說一邊一個不行,像綁架一樣!”沙醫生低聲咕噥道,他還在吐槽之前元帥的建議。

鐘聲還在繼續,不是很規律,不知道那敲鐘人是怎樣敲響的。好心的牧師快哭出來了。

“趁著鐘聲,把您的問題趕緊問了,”我說,“然後您就可以快點過去檢視。”

“好的,好的,”牧師說,轉向眾人,“今天,一對相愛的年輕人在這裡舉行婚禮!他們歷經磨難,終於走到一起。他們將要組成家庭,讓這份幸福持續下去……那麼,有人反對這一婚姻嗎?沒有。好的!主認可了你們的結合。”

下面一片低笑,通常這個“有人反對嗎”的問題之後,總要停上幾秒,但牧師急得顧不上了。

“主從來被人催得這麼急過。”馮·阿爾滕對蘭肯說,蘭肯忍不住笑了一下,又趕緊止住,她母親是有信仰的,她雖然無所謂,但一般我不在她面前開宗|教玩笑。

“也不錯,即使某位旅隊長在場,也插不上嘴。”阿爾伯特低聲道。我用手指輕輕在他掌心抓了一下。

牧師又轉向我們兩個:“那麼,你們願意結合在一起,共同面對今後的一切喜悅傷痛嗎?你們一個願意娶,一個願意嫁嗎?”

問題這麼濃縮,我和阿爾伯特相對低笑,元帥皺眉盯著牧師,就像法官盯著有罪的當事人,但為了顧全大局而沒有發作。

“我願意!”我和阿爾伯特同時回答道。

“以國家和教|會賦予我的權力,我宣佈你們結為夫妻。”牧師說,“交換戒指!”

我們互相給對方戴上了戒指。牧師一步步後退著,這次他選擇了遠離元帥的方向離開。

“元帥,他又要跑了!”阿爾滕在下面笑著叫道。

“主見證了你們的誓言,希望你們在今後的婚姻中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不要忘記今天的承諾!”牧師停在半路,又大聲向我們說道。

“我們會的!”我和阿爾伯特回答。

“不要阻止他了,”阿爾伯特向他解釋,“鐘樓是危險建築,他怕有人敲鐘出事。”

元帥聽完,好像沒聽到似的,轉而看向我。

“是的。”我回答了,元帥才點頭,他走到中央對大家說:“牧師是個善良的人,怕敲鐘的人出危險才幾次想去檢視。現在,似乎應該新娘拋花束了吧?”他看看我,我笑著點頭。

“女性朋友比較少,單身男性也一起來接吧。”阿爾伯特說。

我轉過身,把手裡的鈴蘭捧花向身後高高擲起,馬上轉身來看。發現弗裡德裡希一馬當先地跳起,一把抓住了花。

“給你,麗塔!”他把花遞給旁邊的麗塔。

“你這是什麼意思。”麗塔往後縮。

“就是想問你,想不想考慮一下,嫁給我!”弗裡德裡希大聲問。我心裡直搖頭,弗裡德裡希是個傻孩子,現在時機不到,這樣問不一定有用。果然,麗塔臉色煞白,她雙手揮著,隨後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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