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海因裡希希拇萊),我們來談您的火車站。”唏特嘞說。
希拇萊顯然對火車站一點都不熱衷,然而也只得拿出圖紙,也許是第一次,去關註上面標註火車站的地點。
阿爾伯特趁這個機會,拿到了揹包。
“這揹包彷彿有魔力,”布舍的話在耳邊響起,“拿起它,就好像能改變國家的命運!”
改變國家的命運……這個使命,是落在他身上了嗎?阿爾伯特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地去看西貝爾。
她準備出去。舍倫堡原本也想一起出門,但是被希拇萊一個眼神叫了回去。西貝爾多走了幾步,繞到阿爾伯特身邊。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像極淡的蘭花。
“出去後,不要待在門口,走遠一點。”阿爾伯特低聲對她說。
她的目光裡帶著點疑問和責備,但還是點了頭。
好吧,雖然要求很奇怪,但因為我愛你,不願讓你認為我一直生你的氣,所以還是先聽你的。她的眼睛這樣說。
一股強烈的沖動,使他想要現在就去吻她,向她解釋一切,告訴她在這些奇怪的要求背後,他是如何愛著她。請求她原諒自己昨天的傷害,原諒他曾經做過的、以及尚未發生的所有傷害。
短短的幾米距離,從他身邊,直到唏特嘞書房的大門口。阿爾伯特把她的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印刻在腦海裡。
上|帝啊,請讓我永遠記住她吧!他想。
書房門關上了。
施陶芬伯格、科雷格和布舍所期待的完美時機,就在當下。唏特嘞、希拇萊、戈林和鮑曼全都集中在一起。手中的揹包越來越重,它並沒有魔力,它只是承載了所有反抗者的期待。這是一個不能錯過的機會。
如果那個技術人員比較無辜的話,那也總比剛才在會議裡那麼多人在場要好。至於舍倫堡……
把傷害減到最低,我盡力了,他想。
“這只是個小站,沒什麼可說的。”希拇萊試探地說,他還想繼續聊他的神秘學建築。
唏特嘞點頭,但表示出要結束談話了。
就是這個時候!
“我監督修鐵路時,發現建火車站的軌道規劃有幾個很容易失誤的點。”阿爾伯特突然說。
“哦?”唏特嘞到是來了興趣。
阿爾伯特清了清嗓子:“我可以畫個圖告訴您。”
唏特嘞命人拿紙,阿爾伯特最後看了一眼會議室的大門。門很厚,能隔絕一部分沖擊力。而且這幾分鐘,她也應該已經走遠了。
他提著包走近,把包放在地上。
“等我找一下當時的材料,我似乎還帶著呢。”他把手伸進包裡。
對不起,心愛的姑娘,希望你明天醒來的時候,能置身於一個和平的世界。這是在拉動引信之前,他的最後一個念頭。
只需要4秒,布舍說過。
1——2——3——4——
4秒鐘過去了,10秒鐘過去了。
“繼續說啊,火車站軌道有什麼問題?”希拇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