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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迷香,再探鬼屋

梁驚雪看著滾落在地的人衣裳被吹進來的雨水打濕了大半,竟忽然起了惻隱之心。

他揉揉模糊的睡眼,便看見她彎下腰,向自己伸出了手。

“我出來,你進去換套衣服吧。”梁驚雪並未因這份惻隱而轉變想法。

“不用,我只是來看著你,防止你犯傻。”

他起身,隨手擰了擰衣角的水,衣裳沾了水,很是沉重,勾勒出他身體的曲線。

她上下掃了一眼:腿還挺長。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梁驚雪此刻並不在意這些,極是冷靜地同他攤牌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護著你。”

李焉識一步踏入,反手關上了房門,堵在門前。

“如果真的是為我好,請將軍尊重我的選擇。”

他態度強硬,梁驚雪意識到若是硬碰硬,並不一定有勝算,看著他還算平靜的眼眸,大腦飛轉。

“你的選擇?你如何知道自己的選擇便是對的?”李焉識只覺得她傻得可憐,做事從不考慮得失利弊,只一味隨心任意。

“選擇不分對錯,只有聽不聽從心意。”她冷冷反駁。

“那你的心意便是去送死嗎?”李焉識見她不聽勸誡,心急如焚,不自覺提高了音調。

“那將軍現在在做什麼?”她依舊是言語冰冷反問道。

這冰冷的話語讓李焉識突然遲疑地意識到,自己好像同她沒什麼分別。

“我所為……亦是聽從心意。”

他這樣謹小慎微的人,如果當初僅從利弊考慮,第一次見到她便該圍剿,收押,下獄。再找個莫須有的罪名在牢裡了結了她。

如此,她便會真真正正死在十五年前的那場大火裡,誰也不知,他更不會負疚。

自己如今也不會如此被動。他與清微山莊的結盟,也不會有破裂的風險。

她是他的變數。而他,無法抹除。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蠢蛋。

燈火搖曳著熄滅了,只餘微弱的月光透過門窗的鏤空落入房內。

門外嘈雜雨聲,襯託得門內寂靜無比。

“那麼……”

“將軍的心意是什麼?是……我嗎?”

黑暗中她突如其來的貼近,月光下仰起明澈的眸子,並不算撩人,卻讓他的心跳亂了。好在風急雨驟,掩蓋了他狂亂的心動。

她雙手抵住門扉,環扣住了李焉識的腰,他濕透了的衣裳沿著身體的曲線,緊貼著身軀。

明明是深秋,卻有些燥熱。

他閃躲不得,羞紅了臉,眼睛左看右看都不是,只好拼命昂起頭,緊緊閉上眼睛,一副守身如玉,寧死不屈的模樣。

“我……我,自重!”

“怎麼,你不是喜歡男人嗎?為何不敢看我?”她踮起腳,貼近的唇在他耳邊低語。

氣流湧動,他的耳廓也瞬間滾熱了起來。

“你別以為這樣……我,我就能放你出去!”

“小小美人計,無效。”

他壯著膽,閉著眼睛對著空氣亂說一通。

梁驚雪呼地一聲,吹散早藏在袖間的藥粉。

他察覺有異,但已來不及屏住呼吸,費勁地睜開眼睛,只看見模模糊糊的她的面影,叉著腰得逞地猥瑣笑著。

他軟軟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