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驚雪在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注目之下蹦蹦跳跳下了臺。
待梁驚雪回到了她的位置坐定,李焉識已然又抱好一袋兒去了核的棗兒候著。
自打“青梅竹馬”那事,捱了一頓結實暴揍後,梁驚雪看他便如空氣,好似沒他這個人一般。
忽然,眾人皆噤聲望向場上,龍鐘月已然到場。
站在她面前的弟子心中暗罵著點兒背,竟一來便撞上了掌門。
龍鐘月看這名弟子兩股戰戰,目光不斜,淡定從容地問場記:“還餘下多少人?”
“回掌門,還有22對。”
“都上來吧。”
“掌門的意思是……”
“讓餘下的44人都上來。”
“掌門要一對四十五人?”
龍鐘月輕輕頷首。
梁驚雪驚掉了手裡的棗兒。
倒不是因著一對四十五有多可怕,按照她的實力也不算難事。只是按照原先的計算,賽程共計六天,在最好做了手腳)的情況下,她到第六天才會與龍鐘月終戰,屆時腳踝扭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可龍鐘月如今一下砍掉四十幾人,賽程便幾近縮短了一半,這於梁驚雪而言,是大大不利。
等梁驚雪嚥下第三顆棗,場上已然只剩龍鐘月一人,腰間長劍甚至還未出鞘。
龍鐘月平靜轉身下臺,只在風中落下一句:
“明日便只剩十人對決,若要一起上,我奉陪。”
等到梁驚雪回到房裡落了座,她還撚著第四顆棗兒沒嚥下去,雙目無神。
李焉識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她這才一激靈,雙手攥住他的手腕,兩眼放光:“要不,我給龍掌門下點兒巴豆吧。”
李焉識哼了一聲,手臂微動,掙松她的手,將手裡的棗兒放去桌上,含酸拈醋道:“三天當我是空氣,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
她松開手,又不作聲了,坐在原位上發呆。
他搬來一條板凳坐在她面前:“決鬥的法子是我給你想的,售後自然也得我包。”
“什麼?”她嘟囔了一聲,沒抬眼。
“唯一的條件,理理我吧。”
“修理的理?”她斜眼看他。
“也行。”
“說來聽聽。”
他腦袋靠在她肩上,晃晃:“還痛。”
梁驚雪點點他眉心:“回寧安司找你青梅竹馬給你揉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