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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工地出事兒了?

誰在工地出事兒了

阮奚昭當然不會像江逢生一樣在工地去吃苦,體驗人生的。她在那裡全程只負責找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吃東西,玩手機,順便得空了再監督江逢生幹活兒。

日子一連好幾天都是這麼過去的,到現在偌大工地上人人都知曉軟大小姐的存在了,有感知敏感一點的人也察覺出江逢生和這位大小姐關系的不一般。

時不時還有人趁著阮奚昭不在的時候,去找江逢生身邊打聽,“喂!你跟這位大小姐是不是有點兒什麼不一般關系呀?”

江逢生冷著臉解釋:“沒有的事,你想錯了!”

可是其他人哪裡肯相信?還要繼續再囉嗦幾句,江逢生卻再也不肯說話了,問的太急眼了,只冷著臉看著對方。

那多事的人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啐了一口,轉身走了,“什麼玩意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還沒傍上大款呢,就給我們這些人甩起臉色來了。”

這天傍晚,江逢生下工的時候沒有在路口看見阮奚昭的身影,往常這個時候她都會等在這裡,纏著他一起走。

今日,怎的不在?應當是覺得無趣,回去了吧?

江逢生抬腳往前走,人生路上少了一兩個人而已,他的日子還得往下過。生活也得往前繼續看。總不能因為某個人突然出現在他的人生,又突然離開,而悵然若失,渾渾噩噩吧。

他想,她離開了總歸是好的,這個小村子也不應該是她能待的地方。

天色越發的黑了,眼瞧著月亮都要掛上枝頭了。

村子的羊腸大道傳來一道道綿延不絕的警笛聲,響徹整個村莊,從村頭到村尾,家家戶戶都披著襖子出來湊熱鬧。

江逢生聽著這樣的聲音,不知為何心中一緊。他往日裡是最不愛湊熱鬧的人了,眼下也鬼使神差的出門了。

村子裡不乏出來看熱鬧的人,圍著路邊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紛紛。

“唉?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警車都來了?”

“是啊,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咱們村子裡幾百年都不見得有警察會來一回。”

“這麼多輛警車,這麼大的陣仗,可別是村子裡誰犯事兒了吧?”

“那誰知道呢?不過我看咱村子裡的孩子都挺老實本分的呀,再犯事兒能犯多大的事兒?搞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我瞧著警車是往工地那邊去了。嘖嘖,可別是誰家孩子做工沒注意,死在工地上了吧?”

“那可難說呢,”雙手揣在衣袖裡的大娘們話說的煞有其事,“我聽我兒子說,他們之前在外面幹工程的時候,工地上就出過事兒。做活的腳架沒打穩,工人直接從那上面摔下來了,摔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呀,老長的鋼管直接把肚子都紮穿了。”

“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不過這會兒都下工這麼久了才發現嗎?”

邊上有眼尖的大娘瞧見了一併出來的江逢生,立刻便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打聽道,“小江,你們工地上今天下工的時候沒有少人吧?可別是哪個倒黴的真死在咱工地上了,你可真是晦氣死了。”

邊上有人笑道:“你晦氣個啥勁兒呀?工地死人了,只有人家老闆才會嫌晦氣。畢竟耽誤人家掙錢了呀。”

“去你的,你的思想也就這麼狹隘了。那村莊雖然是人家老闆的,但它修起來對咱們村子裡不也是有好處的嗎?這要是一耽擱了,山莊休不下去了,咱們村子發展不起來,大家還得繼續當窮光蛋。”

“是是是,就嬸子您格局大。”

幾個女人爭論起來架勢愈演愈烈,本來只是好奇別人的事情,眼下都要把火澆到自己身上了。

江逢生聽著這些人的議論紛紛,心中一驚,跑著追向警車的方向。

“唉,小江,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等邊上的人回過神的時候,江逢生已經一溜煙的跑遠了。

有大膽好奇的也跟著往那邊方向看熱鬧去了,剩下一些抽不出身的就回家哄娃娃去了。

出事的地方確實是工地,警戒線將施工場所團團圍住,警察還有村幹部都趕了過來。

江逢生進不去裡面,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邊上的其他人瞧見了他,也跟他打聽,“小江,你在工地上幹活,知不知道這裡面是出了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