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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朋友,一個女朋友

一個男朋友,一個女朋友

趙津涼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沙發墊軟和,他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聞言也只是不是甚在意的搖頭,“我這位便宜大哥,所雖然說是在鄉下長大的,但是竟然也出奇的狡猾。”

阮奚昭在滿地酒瓶隨意壓倒的地毯上給自己扒拉出了一塊幹淨地方,毫無形象的協議,這一旁的茶幾軟倒在地上。耳旁聽著趙津涼對那個人的誇贊,神情平淡,似乎並不驚奇。

趙津涼傾身,看向阮奚昭,“說來也巧,我這位新冒頭的大哥,你也認識。”

阮奚昭軟綿綿的抬起腦袋,聲音綿軟無力,偏還要裝作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這副模樣落在趙津涼眼裡可真是沒有一丁點兒偽裝的意味。

趙津涼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酒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猶如樂器在鳴奏,“他叫江逢生,說錯了,他現在應該叫趙逢生了。我記得你跟他好像還認識呢。我跟這位大哥第一次見面,還是你在中間牽橋搭線的。昭昭,你還記得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天吶,我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他!”阮奚昭捂住驚訝的嘴,瞪圓了眼睛,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震驚人心底的超級大秘密一般,只是演技拙劣的可以,不過也許還有一層原因是她沒有那個心思跟他偽裝。

趙津涼仰靠上後靠,眯著眼睛,失笑起來,“現在整個安南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了吧?你也不用這麼費盡心思的跟我演戲了。”

“是嗎?”阮奚昭單手支在茶幾上,好整以暇的看著看向趙津涼,許久沒有清理過的面容,現在略顯狼狽,鬍渣一點點鑽破下頜處的面板,冒出細細碎碎的頭來,還有眼下的烏青,種種跡象都表明了趙津涼並沒有同他說的那樣輕松。

阮奚昭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家夥,起火的時候她通常不愛滅火,反而要往上面再加三把油。她用話一點一點的刺激他,“不是吧,不是吧,趙大公子麼優秀的人一下子就被你這個半路出家的便宜哥哥給打敗了?竟然這麼沒用。我可不跟沒用的人一起玩兒,既然這樣,你自己喝酒去吧,我去找你的便宜哥玩兒了。”

此言一出,趙津涼在黑暗中陡然睜大雙眼,像是狼群藏在草叢裡捕捉自己的獵物一樣,他的眼神也隨即落在自己的獵物身上。

趙津涼眯著眼睛危險的盯著阮奚昭,一雙大掌也狠狠用了幾分力道,緊緊攥住阮奚昭的小臂,整個人傾身在她身前,壓迫的她動彈不得。

阮奚昭嫌棄的屏住呼吸,“自己一身酒味,不知道嗎?還離我這麼近,離我遠點兒。”

她推著趙津涼的胸膛,對方紋絲不動。

阮奚昭不滿的蹙眉,“趙津涼,你不會就只敢欺負女人吧?對我這麼兇,有本事跟別人兇去啊。”

趙津涼直勾勾的盯著阮奚昭,眼底的情緒變幻莫測,看的阮奚昭心裡發麻,向來膽大妄為的她一時之間竟然也生了退怯的意思。

“趙津涼,”阮奚昭警告的開口,話裡話外也沒了先前那股子打趣揶揄的玩笑意思,她在很認真的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分寸。

趙津涼惶然不知自己的失態,他的眼神慢慢從阮奚昭的眼鏡蛇上一點一點兒的下落,最後停在阮奚昭鮮豔欲滴的紅唇上。

這種小嘴看著誘人,可說出來的話著實冰冷無情,傷人的很。

定然要好好教訓一番才是。

趙津涼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酒後混沌糊塗的大腦,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沖動的思想,沖動的行為,都是不受控的。

阮奚昭敏銳的發現了他的企圖,不屑的彎起嘴角,在危險就要抵達身前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抄起手邊一個空酒瓶,砰的一下砸在了趙津涼的後腦勺。

頓時之間,血腥味兒混合著酒氣充斥著整間屋子,刺激,大膽,冒險。

趙津涼的意圖被迫終止,終於松開那隻桎梏住阮奚昭的手。右手掌心撫摸上後腦勺,黏膩膩的液體瞬間爬滿了他的掌心。他放下手,滿手的赤色充斥在他眼前。

趙津涼危險的眯起眼睛,眼神慢慢從自己的掌心挪到阮奚昭的臉上。

阮奚昭不怯,看見鮮血的那一剎那,反而比他還要興奮。她伸手沾了一點兒血漬,指尖輕撚,不一會兒就幹掉了。於是她又伸手沾了一點血液在手上,這回她也不撚著玩兒了,徑直將手伸向趙津涼的唇瓣上,挑釁的揚眉,“紅色的血,你要不要嘗嘗是什麼味道的?”話落,她又重複著不充了一句,“是你自己的血。”

趙津涼眼底浮現出一絲迷茫的困惑,隨即對視上阮奚昭略顯興奮的雙眸,在她期盼的眼神下,伸出濕熱的舌尖舔舐她的指尖,血腥的味道頓時充斥整個口腔。

他想吐,然而除了唾沫什麼也吐不出來。趙津涼今夜明白了一個道理,人血的味道,又腥又臭,可真不好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