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昭見著他喉結滾動,興奮又激動的問他,“鮮血是什麼味道?好吃嗎?”
趙津涼拿著買了鮮血的右手在她面前比劃。
阮奚昭嫌棄的拍開了,“遠一點兒,血液這麼髒的東西你也敢拿到我面前。不吃,你自己吃,我可不吃。”
阮奚昭拍拍屁股起身,她站在高處,居高臨下的俯視趙津涼的後腦勺,此時此刻,被她砸傷的那一處創口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著汩汩鮮血,半分要停下來的架勢也沒有,瞧著可真滲人。
阮奚昭心虛的扯了他扔在沙發上的一件棉體恤,用力的按在傷口處,她單手在趙津涼眼前揮舞著,一聲一聲的呼喚,“趙津涼,你怎麼沒反應呀?腦子都不疼的嗎?破了那麼大一個口,流了那麼多血。連聲音也不知道哼一下。”
趙津涼腦子遲鈍的扭頭,阮奚昭當即喝止了他,“別動!再動我再跟前面腦門上開個洞。”
趙津涼還是呆呆愣愣的沒什麼反應,阮奚昭心中咯噔一下,頓時間警鈴大做,這個人不會是讓她打傻了吧?要是真成了個傻子,她可付不起這個責任。
阮奚昭感覺怎麼把一個意識都有些模模糊糊的人獨自扔在這裡不管不顧,只能一手按著他的傷口,一隻手摸著手機給他打120急救電話,還得分心看顧著他不要亂動彈。
好不容易等到120來了,把人成功帶去醫院,面對醫生的問話時又犯了難處。
急診負責他們的是個中年大叔,隨意撇了一眼兩個人,又看著趙津涼頭著,“男孩子腦袋上的傷口不輕啊,得縫合才行。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自己男朋友下手也太狠了,他怎麼惹你生氣了?非得把人頭都得打破。小兩口有什麼講不通的,非得動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心平氣和的溝通一下嘛!”
阮奚昭撇嘴,“醫生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心平氣和的商量的。這個男人劈腿,揹著我在外面不僅還有一個女朋友,更是還有一個男朋友。你說他該不該打?”
醫生面色訕訕,饒是平日裡再沉穩,此刻也忍不住將視線落在趙津涼身上打量,看熱鬧的心思一點兒都藏不住。
阮奚昭覷了一眼趙津涼傻乎乎的樣子,繼續胡言亂語,“要不是怕他真死了,我得給他償命,還給他叫什麼120啊,直接讓他死家裡算了。醫生,你快點兒給他把傷口縫合好了吧,縫完了我就把他扔給他的那些個女朋友男朋友來照顧。”
醫生面色發愁的試圖跟趙津涼交流,發現沒什麼用,“這小夥子不會真的讓你打傻了吧?這要是腦子裡面出了問題,那可就是大毛病了。”
阮奚昭大手一揮,肯定的說道,“不會的,醫生你就放心吧!就是喝醉了腦子迷糊的,一個大男人難以真的這樣脆弱,不過隨便打幾下就成傻子了。”
醫生不放心,還是先給趙津涼開了個檢查,確認無誤之後,給人開始最後的治療。
第二日,趙津涼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的時間了。
疼,是他醒來的第一個感受。隨後,他用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頭頂的疼痛,手背上的輸液器,頭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紗布都在一遍一遍的提醒他昨晚發生了什麼。還沒等他把事情理出個1234567來,他的秘書陳桉的身影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趙總。”
趙津涼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陳桉立馬走進去,又說道,“阮小姐說您生病了,在住院,讓我過來照顧好您!”
趙津涼聞言,用沒輸液的那隻手摸向後腦的傷處,昨晚醉酒之後的記憶一瞬間湧上心頭,他沒忍住氣笑了。
“趙總?”陳桉看不明白自家老闆的傻笑,但他能自己有眼色的主動給自己找活幹。“趙總,睡了一晚上,你還沒吃飯吧?我出去外面給你買點兒粥進來。”
趙津涼沒阻攔,昨夜又是醉酒,又是受傷的。現在他確實胃裡空空,很久沒進食,需要一點兒能量補充身體了。
陳桉是正常的走出去的,他再回來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又詭異又奇怪,還有一些難以言說的別扭感,甚至面對趙津涼跟他說話也不太敢正常的接話了。
趙津涼當即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怎麼回事兒?出去一趟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