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翡燎,桑竟遙需要自己一個人思考,月馥臨很善解人意的沒有硬要去打擾,選擇前去aian,尋找好幾個小時沒見過面的倪失藍。
倪失藍一向很乖,不會亂跑,月馥臨推開紅木製大門時,倪失藍就坐在首領辦公室的辦公椅上,手裡拿著本數獨,捏著鉛筆在寫。
月馥臨關上大門,低垂著眼眸,大致掃視了一遍這間被倪失藍改造了個遍,可以說得上是一個溫馨書房的辦公室,“倪失藍覺得呢?”
倪失藍鉛筆筆尖一頓,在數獨本上留下了一個淺灰色的小點。
他晃了晃腿:“我們每個人都終究會有分離的時候。”
“桑竟遙太囿於過去,想不明白的,就是‘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但他本身就已經成為了一個正確的。”
倪失藍說的彎彎繞繞,月馥臨走到倪失藍身前,拉過另一個辦公椅,坐到上面後微微彎腰:“這樣嗎,那倪失藍覺得,我要不要說些什麼呢?”
“不要。”倪失藍一口回絕,“這壓根不是你的環節,接下來問題多的是了,與其在這裡抒情、對桑竟遙說些亂七八糟沒有內涵的話,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樣,才能夠讓桑竟遙有‘動機’吧。”
月馥臨很無奈:“不是‘動機’是‘動力’。”
說完,月馥臨又不再說話,邊看倪失藍做數獨邊沉思。
“倪失藍也會離開我身邊嗎?”
月馥臨問。
倪失藍放下鉛筆,十分誇張的‘哈’了一聲,隨即伸出手指了指月馥臨:“腦子壞了嗎?我不是說了每個人嗎,那當然是也包括我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無論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真難搞,明明是你自己也明白的道理,卻還要因此而感到不滿。”
月馥臨右手扶著下巴,食指和中指輕輕蓋在唇上,看上去應該是在認真思考倪失藍的話,“……就算早早就明白了,但還是會不滿。”
說罷,他認真地抬起頭:“但是,如果到時候真的有這麼個時刻,我也只有一個請求,也是我唯一一個,想要倪失藍一定實現我的請求。”
倪失藍疑惑看向他,還沒開口問是什麼請求,月馥臨就已經放下了手,將食指與中指覆蓋在了他唇上。
“……stay e a the tie,pease.”
棄恙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桑竟遙不會去尋找。
姚心死了,棄恙自然不會停留在民靈事,就算棄恙有心要為桑竟遙幫忙,卻也做不到什麼。
棄恙的能力在桑竟遙這裡,以及在桑竟遙身邊的人群之中,都太過微弱,是不夠看的,在姚心身邊時,棄恙或許還能起個安撫姚心精神狀況的作用。
棄恙或許會去到任何一個地方,在某一天回來看一看姚心。
但那是以後了,桑竟遙還能不能看到這個以後都說不定。
“……枯月出事了,你不打算去看一看嗎?”
桑竟遙撐著臉側頭看向窗外,冷不丁聽見攸樂的聲音,才回過頭來,看向坐在沙發上畫畫的攸樂。
攸樂手裡還拿著蠟筆,正大動作的鋪著紅色色塊。
等畫完,他抬起畫紙,對向桑竟遙。
桑竟遙眼睛微微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