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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舊事(二) (6)

一頓飯後,唯有楚白嘮的個飯飽話滿,丟著一大堆空錫紙木碗碟給李笑帶著沒套出話心中憋屈的簡映瑤回到拍攝大廳中。

祁依斐和楚白趁著劇組拍攝的功夫,託了沒有戲份的餘析幫忙看住現場,到樓梯拐角互通了下情報。

“老大,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她們話裡話外對這個放玩具的人很是緊張,但是卻並沒有什麼防範措施,還想還有一絲等待對方上鈎的感覺。而且......”楚白說著雞賊的看了眼拔著煙的祁依斐,“而且大影後對你很有‘性’趣哦!”

祁依斐對天連翻了好幾下白眼,走到垃圾桶邊撚滅了未抽完的半支煙自戀的勾著嘴角側頭說道:“沒辦法,長的帥有型主要是我媽生的好。當然和我後天不斷的努力也脫不了關系!”

楚白不屑的發出幾聲怪聲。

耍帥閑逗的話說完,祁依斐捋了捋自己的小寸頭沉聲正色道:“你好好跟著她們,我感覺這件事還真沒完。”

江城市是國內除了京都以外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在這裡居住的名人明星不在少數。每年這些上流社會的刑事案件更是數不勝數,能爆出來的基本只是情節普通的“小事”,雖然這些也足以讓天天茶米油鹽醬醋茶的老百姓評頭論足好幾周,但是不被廣泛知道的陰暗不等於沒有發生過。如果祁依斐今早只是因為悲催的“盛情難卻”接理了這個案件,那麼現在在劇組待了半天,則是躍躍欲試的想要窺探所謂上流社會的陰暗。他覺得簡映瑤是個秘密十足的女人,野心和慾望藏在眼眸深處,身上散發出來的叫不上名的高檔香水味中夾雜著一絲絲死亡的氣息。而今早遇見的範堯,則是看似陰鬱卑微,但藏住的氣度卻出奇的吸引人,他“自尊和生活”的秘密則像這次案件連環的第一個解鎖環一樣站在那裡等待解開。

這也許不是一個普通黑粉事件,而是窺見陰暗的一角。

這樣想著祁依斐告別了楚白往場雜那邊走了過去。拍攝地點在市區繁華的寫字樓內,無論外面是炎寒還是酷暑,這裡在空調的作用下都是令人舒怡的。當然這個“人”卻不包括普普通通的場雜,拍攝用具大部分都是鋼鐵用具,笨重卻要常常移位。基本上在這裡的每一個場雜都是穿著夏天的短袖t恤,仍舊滿頭大汗。

“兄弟,請問看見範堯了麼?”祁依斐在狹小的區域找了一圈後對著坐在地上發手機的小年輕問到。

“範堯?不認識。要不您去問問我們領頭吧,就是那邊那個穿白色外套的。”

祁依斐順著小年輕的手看過去,對方口中的領頭大概二十歲左右,穿著工整幹淨的白衣黑褲,體型偏瘦,五官姣好,鼻樑上架著一副無鏡眼鏡正在和誰打著電話。

呵,領頭還是個斯文的小青年。

祁依斐等待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後走了過去道:“你好,我想問一下範堯在麼?”

“範堯?不知道,我們這邊算輪班,一個小時一換,你去外面看看吧,他喜歡往外跑。”小青年的說話的聲音有些女氣,激得祁依斐全身起雞皮疙瘩,連忙道謝著離開了。

祁依斐走後,場雜領頭的小青年又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給一串號碼編輯著簡訊。

“您帶來的警察再找範堯。”

祁依斐順著領頭小青年的話穿著外套來到電梯口,處於自己的直覺他感覺範堯出事了。

祁依斐在寫字樓下轉悠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範堯的身影,詢問了一樓的保安,並沒有身形矮小臃腫的三十多歲男子下樓的資訊。轉身沖到電梯裡。

外面除了樓下,還有天臺。

寫字樓內的電梯直到87層,祁依斐除了電梯邁著步子飛奔到天臺。此刻的範堯正光著腳站在天臺的防護欄邊緣眺望著遠方,或許是祁依斐推開天臺鐵門的聲音過大驚擾了此刻的寧靜,原本同範堯一起站在天臺上的黑色小野貓“嗚”一聲炸起了全身的毛,森冷著一雙綠色的貓眼偏著身子看了過來。

“範堯!”祁依斐被黑貓看的一激靈倒是瞬間冷靜下來,隔著好幾米的距離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對方依舊背對著,風將範堯清冷的聲音帶到祁依斐耳邊:“你相信麼,這個世界有神?”

說完範堯上身向前仰去,雙腳也偏離了地面。祁依斐奮力向前一躍拽住對方的一隻腳踝掛在天臺的邊緣。

這裡是88樓,江城市第四高樓的天臺。

“範......我......”祁依斐明顯感覺自己的左手胳膊已經因為這該死的地心引力而脫臼,而抓住天臺欄杆的右手手指也基本告別伸縮功能了。巨大的疼痛感和下墜感讓祁依斐臉部眼球開始充血,平時胡侃亂扯的嘴也變成血紫色哆哆嗦嗦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範堯依舊保持著頭朝下下墜的姿勢,像一個毫無感知的玩偶,一動不動的被祁依斐抓著腳踝保持在那裡。不知道堅持了多久,祁依斐漸漸開始有暈眩的感覺,他很清楚,他堅持不了三分鐘了。

不放手,一起死;放手,範堯死。

“顧途......顧......”祁依斐抱著最後的一絲信念拼著全身的勁撕喊出來,只是對於他認為的撕喊卻小的被風一吹就散。最終在暈倒的最後一刻松開了左手。

範堯像只自由的飛鳥從高樓上墜落下來,落地的那一刻鮮血與腦漿四濺,細小的雙眼睜到從未有過的大小,眼眸中彷彿是那樣的疑惑。

這個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麼?那麼為什麼敬愛的神明,您卻不曾垂憐過我們這種無名之士呢

“祁依斐好像出事了?”閻己站在喜堂的邊角側臉對陸青竹說道。

“你感覺到了什麼麼?你在他身上施了妖術?”

“沒有,就是感覺。我喜歡我和他是相等的,我不想時刻淩駕與他,我們只是種族不同,所以精通的東西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