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那個人回來了,婚禮一定要通知我。”
☆、孟唯
“媽,這周不行!她這周有事,下週,下週啊!下次我一定帶她回去!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祁依斐!你到底是不是給我杜撰了個兒媳婦!老孃告訴你,今天過年你不把我兒媳婦帶回來,你就甭回來了!”
“行,行,行,我又不是沒在外面過過年。我初一給您送禮去行麼?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掛了。”祁依斐迅速的掛掉電話,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攤到在椅子上。
“簡映瑤案件”一直到隆冬時節才正式完結,好在基本事宜都交給掃黃組那邊執行,眼瞅著春節將至。祁依斐的母上大人更是三令五聲的要求祁依斐將閻己帶回家去認認門,盼了小半輩子的金孫終於有了些苗頭,這讓常年處於散養狀態的祁依斐終於迎來了人生中被父母每日劃重點的生活日常。關鍵是閻己那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推三阻四,這些事情讓祁依斐一直處於暴躁的邊緣。
楚白在門口瞅了半晌,直到察覺這座活火山有稍作歇息的打算,才抱著檔案夾期期艾艾的走了進來,一臉諂媚道:“老大,這次的結案報告我已經做好了,十分完美!請您過目。”
“和掃黃組那邊對接好了麼?”
“好了,好了。普通涉案人員已經移交過去了,簡映瑤那邊也上訴法院,而且掃黃那邊將這件事情報給媒體,現在估計全球都差不多知道了。”
“那個t國女孩算自己投案自首,和大使館那邊你交涉好了麼?”祁依斐靠坐在椅子上翻動著手中的資料夾。
“去過了,小人物他們並沒有過多幹涉,但是已經立過案了。她交代出了窩藏孕婦的地點,也算將功補過,估計法院應該最多終生□□。”
“嗯,法院怎麼判是法院的事情,我們只要負責將資訊傳遞過去。你還有什麼事情?”
“嘿嘿,老大我想休假。”楚白咧著嘴角半爬在祁依斐的辦公桌上,央求的看著祁依斐道。
“......休就休,整這傻樣幹啥?”祁依斐被這略過驚悚的霸王花式賣萌嚇得將座椅後滑了幾步,滿臉震驚的看著楚白,像是要辨認清楚這是不是被什麼怪物附了身。
“......”楚白向天借了幾個白眼送了祁依斐,一臉無語的直起腰身,“領導,我想休假,望批準!”
“你不太好休啊,你這一休假江城市犯罪率都嗖嗖上漲啊!”祁依斐敲著桌子逗弄道。
“老大,你不能講一切犯罪歸罪與我一個弱女子啊,我是清白的!”
“你這可是有事實做依據的。”
“這次我真要休假!我要去完成我的終身大事,我要是撂家裡了,你娶不娶?!”
“批準,再見!”顯然祁依斐被楚白著恨嫁結婚狂姿態給打敗了,連忙揮手批準。
楚白覺得今天她沒戴隱形眼鏡是個正確的選擇,要不然光飛祁依斐白眼就能將隱形眼鏡給飈出去,於是臨出門前大方的多送了祁依斐幾個白眼後,咬牙嘀咕道:“變態老大叔居然還真的有軟妹子收,人妖果然是殊途的!”
“你說什麼呢?”卡著厚重的黑光眼鏡的刑偵隊第一駭客小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楚白身邊,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問道。
“沒事,你今年多大啊?”
楚白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小三在這一瞬間連兩人的孩子都取好名字了,紅著臉小聲道:“25了......”
“哦,那你可要裡老大遠一點,你離中年猥瑣油膩男還差四年的距離!且走且珍惜吧!”楚白並沒有看出小三面對自己時的不同尋找,擺著對方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說道。
“......”幾個意思?孩子這是不生了?
幾周之前,刑偵隊將已經瘋魔的簡映瑤帶回了市局,但是對方除了面對那團黑乎乎的木屑時才流露出表情,其餘時候像是一座木雕人呆坐在一邊。在透過對主要涉案人員的盤查,‘夜色’是簡映瑤照搬照套她當年生存過的京都某娛樂城的經營模式執行的。透過一些娛樂圈三四線小明星小模特作為流動性資源吸引客流量,再坑門拐騙一些想要進娛樂圈這個大染缸或者鄉下來的少男少女們做固定資源長期發展。而管理模式也是如同祁依斐之前猜測那般,按外形氣質分配樓層,如果有不聽話或者搞事情的分派安保人員監視送去魚龍混雜的負一層接受調教,只是沒想到一時的疏忽被客人講姑娘悶死在房間中還帶了出去拋屍護城河。
一切人為案件都可以找尋到答案,只是關於黑氣和孕婦嬰胎卻好像除了簡映瑤就無人可知,正當祁依斐他們毫無頭緒之時,報案中心送來了一個t國女孩——裡拉。
祁依斐在對裡拉的審問中得知,逮捕簡映瑤當天地上的黑木屑就是散發出黑色霧氣的根源性物品。而簡映瑤之所以需要嬰胎之時因為1216周的胎兒是人這一生中靈氣最為旺盛的時期,這個時候用胎兒的血液祭奠黑木,可以滋養黑氣。而“夜色”中,從不杜絕姑娘懷孕既能給簡映瑤留下滋養黑木的祭品,又能增加客人的興奮點,一舉兩得。之時可憐了這些孕婦,好吃好喝養到胎兒鼓起,最後被剖腹去子,未曾休息好,便被安排回到地下負三層接受黑氣的洗腦,重新上崗,麻木的過完短暫的一生。
祁依斐將楚白給的結案報告認真的看完後,在末章添上了一行字:有時候將你推向深淵的不是社會上的豺狼和虎豹,而是人類自身對尚且未觸及到的東西選擇了錯誤的方式而産生的不窮無盡的慾望。
祁依斐寫完後,兀自盯著這行字呆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趕去王局的辦公室。剛靠近門口就聽見裡屋的領導開懷的笑聲,儼然屋內不止他一人。
“王局,我來給您送這次案件的結案報告。”祁依斐端端正正的將手中的報告放到王邦國的桌子上,側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年輕人,大約二十剛出頭的年紀,白襯衫黑色羊絨大衣,面上謙和有禮,的確是王局欣賞的年輕人典範。看著對方,祁依斐有些牙疼,自己這吊兒郎當的模樣也不知道被王局拉出來□□過多少次了,看來今天是選擇錯了時機,少不了一頓批,果然楚白休假就是有毒。
“小祁啊,這是局裡新調來的年輕人,雖然今年才大四,但是也是個吃苦耐勞勤奮好學的好孩子,我將他放到你們隊裡磨練磨練!”王邦國將結案報告從桌子上拿起放進抽屜中,對著祁依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