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墓園後,一名衣冠楚楚的男人手裡捧著一盆多肉過來。
看著那束花,微微皺起眉頭,不緊不慢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也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不知道你花粉過敏嗎?”
死人又聞不到。
更何況裡面只是衣服……
墓碑上的照片,女人長得很漂亮,淡淡的笑容,氣質優雅大方,那抹笑容永遠地定格在照片上。
遠處一隻流浪貓,歪著頭盯著他,時不時發出一聲貓叫。
剛開始這裡只要幾隻,後來越來越多,晚上叫起來怪嚇人的。
守墓的老人無聊了就會煮東西喂他們,也算是打發時間的一種。這份工作做久了,親人覺得晦氣,漸漸的就沒有了聯絡。
“小夥子,我認得你。”
紀長恩回頭,那名老人佝僂的著背,臉上大面積燒傷,看上去很可怕。
“陪我聊聊天吧!”
大過年的,遇到個人不容易。
紀長恩陪他下了圍棋,聊了半個小時,親眼看見那那人經過身邊離開。
老人說:“他可是出了名的情種,每三天就來一次,但手裡拿的都不是花,是多肉,仙人掌,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小盆栽。”
腦子裡突然想起那盆仙人掌。
“看望誰?”
老人以為他這是好奇,也沒有多想,直接告訴他:“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不識字,就是門口進去第六排第六個位置。”
這不就是他母親的墓嗎?
他往墓園裡跑,看著多出來的多肉,以及倒在一旁的花束,氣不打一處來。
他冷靜下來,認真的說:“遇見她以後,我不想死了。”看向墓碑照片上的女人,語氣緩緩。
你們好好的,反正世界還有其他人惦記你們。
最近發病次數多了,一點小事也生氣,很難控制自己。
成人禮當天,是他第三次穿西裝,搗騰的乾乾淨淨,多多少少有了大人的模樣。
那兩條手繩是第一次摘下來,放進了口袋,換上了個價值不菲的手錶。
鏡子裡映出俊美的臉龐,劇目簡有了母親的神情。
或許是太緊張了,喝了一小杯白酒壯膽。
在會場,找了半圈都沒有看到那位小丫頭。忍不住拿出手機發資訊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