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感覺心力交瘁,看倆人打架的情況便知道玄凌是如何回答的。
她看著玄凌道:“你現在站著的地方便是我第一見到莫成君姐姐的地方,那時的莫成君才剛兩歲,懵懵懂懂,特別依戀她。”
莫成君姐姐的墳墓算是一座空墳,連衣冠都沒有。
雲笙將與月無雙相識的過程與玄凌說了一番,示意讓他將這些話說給莫成君聽。
既然玄凌引了線,那麼這條線就必須繼續順下去,莫成君該知道。
這一廂話後,雲笙再道:“想來三尾已經告訴過你了,你的身體丟失了,你有沒覺得是誰帶走了。”
玄凌搖搖頭,沉聲道,“我想不出。”
他語焉不詳,雲笙也未追究,這畢竟是他自己的事情。
三尾一直跟在雲笙身邊,待玄凌走後,它出聲向雲笙道,“小林公子的戾氣再加重,那把兇劍似乎對他也有影響。”
玄冥劍被被掩飾成普通劍藏在劍冢,予蒼崖山靈氣才得以鎮壓,雲笙沉默須臾道:“被他私自帶出,承受戾氣反噬這是他該付出的代價,由他受著吧。”
皎皎明月終於露了臉,雲笙藉著月色環視了兩座屋舍周圍,總覺得還少了什麼。
回到李宅後,李母已經將飯菜備上了桌,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中,李母竟然弄出了一大桌的菜。
“聽說你們修行之人素喜素食,恰好這裡什麼都缺,就這自家種的菜不缺。”
一桌人圍坐在一處,極像當年雲笙第一次在莫成君家吃飯時的情景。
景明溪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少了莫成君,隨即便將視線頭像了玄凌。
玄凌被看地一愣,默默地低下了頭,躲開景明溪的視線。
雲笙走到玄凌身邊道:“怎麼?還在生氣?飯都不出來吃了。”
“嗯!”玄凌搖了搖頭,似有似無的嘆息了一聲道,“大概吧。”
可不,他連莫成君的房門都沒進著。
李家宅空房雖多,但被褥還差了些,這一次雖說不是突然到訪,但李現母子彷徨了一夜,全然忘記了要準備這一檔子事。
分派客房時,莫成君就與玄凌安排在了一處。
莫成君氣極離場後,回到房間,便鎖住了房門。施了去塵咒後便坐在了床上打坐入定。
玄凌來敲門時,他故而聽不見,置若罔聞地無視了玄凌一切話語,彷彿這樣他心中便能抽出這個人。
玄凌莫可奈何,在莫成君房門前待了好一陣才離開。
雲笙十分嫌棄地瞥了一眼玄凌,“你撒潑打滾不是很有一套嗎?”
玄凌被雲笙說的語頓,連飯也沒能吃幾口。即使他想要撒潑打滾那也要見著人不是嗎?
雲笙道:“那還是我去看看吧。”
耳目靈敏的景明溪將這幾句話聽得一清二楚,他輕聲對雲笙道:“師姐,你先吃飯吧,待會我去看看。”
一頓飯並未花他們多長時間。
景明溪出現在莫成君房門時,他仍舊在入定打坐。
“莫成君,開開門,是師父。”
即使莫成君此時還是不想見任何人,但禮儀教條早已深入骨髓,尊師重道這條枷鎖不得不讓他斂回內息,起身開了門。
莫成君見景明溪端著膳食甚是一驚,趕忙從景明溪手中接個案板,輕喊了一聲,“師父。”
記得上一次師父為他端來膳食……似乎已經過了十年了,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可他真是吃不下啊!為了不讓景明溪失望,硬是讓自己撐了幾口。
景明溪見莫成君吃得一臉艱難的模樣,“吃不下就別吃了。”
莫成君放下竹筷,“讓師父費心了。”
景明溪這才道,“師父近日來知道你有心事,但為師並不過問你這些,畢竟心中所想多許都不想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