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突然道:“怎麼景公子也相信那最美荊桃花期時能見美人的傳說?!”
“卿姑娘,你曾經說的相思樹神明最後怎麼樣了?”
“……”
卿秋被問地一愣,“相思樹什麼神明?荊桃樹是相思樹?”
景明溪也怔然一瞬,繼而他說:“是最美荊桃樹下見美人之傳說,那美人……”見卿秋一臉茫然的神情,景明溪忽然說不下去了。
卿秋似乎想起了什麼,“荊桃樹下見美人是我義父說的,”她訕訕一笑道,“我不太清楚這故事到底講了什麼,是真是假……”
至於卿秋後來說了什麼,景明溪雙耳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只聽見嗡嗡之聲。
師姐說,這故事是卿秋告訴她的,然而卿秋似乎不知道。
此刻,李現帶著鐵鋤提著燈籠不緊不慢地走來。見著景明溪在場,神情從歡愉到緊張再到自然,這一系列的變化全然被景明溪收納眼中。
李現看見深坑道:“已經弄好了,看來為兄真是無用武之地了。你們在聊什麼?”
卿秋輕咳一聲,“沒什麼,就荊桃樹上見美人的傳說。”
李現與景明溪一個文弱書生,一個修仙異士,真是話不投機,此時恰巧聊到曾經宅院的相思樹,豁然來了興趣,他道,“這個為兄多少知道一些。”
李現娓娓道:“我家祖輩買宅子時,聽說過這個故事。書生自第一次看見美人便喜歡上了她,每日搭一桌放兩張椅,盼望美人能從樹上下來,與之飲一盞茶……”
李現再次將雲笙講的故事為倆人講述了一番,雖然與雲笙講的有些出入,但某些也能對上。
景明溪想著那日前去慕宅,師姐也是這樣坐在相思樹之下,現在想想頗有幾分“共飲”一壺茶的意味。
“……書生死後,這家主人不在認為少爺書生是神明瞭,改認為此樹有妖性,能吸食人的精魄,導致小書生身體孱弱,於是賤賣了這所宅院,那書生甚是喜愛作畫,畫了許多美人的畫像,而祖輩因為參與過祭祀,對靈事甚是顧及,加之也是愛畫之人,於是將從前書生做的畫都儲存了起來。”
卿秋不禁一問,“那畫呢?”
“……”李現被問地驀然一愣,“畫啊?好像現在找不到了。”
卿秋以為景明溪想知道完整的故事,恰巧李現清楚,於是便沒有阻止李現,然而沒有料到景明溪早已經從宮主口中知道了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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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捅了一個窟窿。
卿秋扶著小桃樹,李現用鐵鋤一點一點的填土,甚是不便。
而景明溪十分敏銳地發現李現話中有蹊蹺,於是道;“兄長喜歡作畫嗎?若有時間能否指教一下我。”愛畫之人怎麼會隨便處理這帶有靈的畫卷,嫣然又會找不到?
他用靈力使出一道靈風,靈風繞著小樹捲起了土,填好了土壤。
李現一邊做最後地處理,一邊道:“那就明日吧!早些去休息吧。”
景明溪帶著種種疑問回去了房間,李母將雲笙與景明溪安排在了一間房,一進屋就看見她在挑燈夜讀——這回不再是那本《仙門雙修秘事》,但看《一往情深》這名字就知道與上本也大同小異。
“師姐,”景明溪走過去道,“還不睡嗎?”
雲笙很自然地收起書,未發現景明溪內心波瀾起伏的情緒,她目含笑意道:“在等你。”
看著雲笙的眉眼,景明溪此時不禁想到之前與莫成君的談話,若是師姐欺瞞了他,他會不會也產生與之相同的想法?
他只是從種種跡象中產生了疑惑,並未發現什麼更深的事實,而兄長說的故事顯然比師姐說的粗略,他坐在雲笙身邊,捋了捋雲笙的青絲,“師姐,剛才回來時我見卿姑娘與兄長在種樹,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景明溪難得八卦一會,雲笙拉著景明溪的手道,“你看我沒說錯吧,他們二人是不是很般配。”
鑑於情事景明溪很木訥,但他依然配合雲笙輕言了一聲“嗯”,隨後他又若無其事地問,“師姐,你上回說的相思樹神明……最後那個神明怎麼樣了?”
雲笙神色微斂,“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景明溪道:“就是看卿姑娘種樹,想到了那棵奇特的樹。”倆人關係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景明溪不想節外生枝。
有云笙與他一起,他想好好地活著,不想魂飛魄散。
只是那混亂的記憶是什麼?他究竟是不是該再去一次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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