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察覺到慕言季站在屋外,開口道,“慕少主進來吧,別站著門口了。本宮不礙事。”後對狐狸道,“禹歡沁,你先去歇會吧。”
在慕言季進屋的同時,禹歡沁化身狐狸從窗臺跳了出去,躍上了荊桃樹,尋了一處舒服的地方將頭埋在了身子下睡了起來。
慕言季握拳放在鼻尖再次輕咳一聲,“那個,我其實來了好一會了,我來的時候你與他正吵著,然後我就在外面等了會,可他好像很難過,堵在門口……”
“走了嗎?”
“走了,我讓他回去冷靜冷靜。”
雲笙嗤笑一聲,冷靜?景明溪從小就異常冷靜,能面不改色做任何事情,他冷靜的能力比他修為還要高出許多。
慕言季盯著地上潑了墨水的宣紙說:“這些紙可都是我送給你的好東西,你就這麼浪費了,真可惜啊!”
“是嗎,那就謝謝你了。”
跟著進屋的秦系收到慕言季的眼神,走到書桌前欲將掉落在地上的硯臺拾起,卻被雲笙阻止了,“不用了,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秦系應道“是”後退到了一邊。
雲笙掃了一眼室內的狼藉,拂袖一揮,將凌亂的書房恢復初始。她將慕言季口中的好紙在桌面上鋪平後,開始研墨,墨條在硯臺中一圈一圈地滑動著,於此怨怒也漸漸平息了。
這時慕言季繼續說:“你也不能怪他,蒼涯山在修仙門中排第一,他被作為下代掌門人培養,難免更在意門派聲譽些。你傷了於耀,若是被青鸞君知道了,定會引起兩派糾紛,他著急也可以理解。”
“什麼意思?”雲笙蹙眉問。
慕言季解釋道:“因為你給你小師侄下了沉睡咒,所以於耀的師兄郭鳴一口咬定你給他也下了什麼咒術,而他身上的傷口據說是魔氣感染,你之前在司家山莊露出了猩紅瞳色,所以他們更確定於耀是被你下的手,你師弟急忙想讓他醒來給你辯解辯解。”
雲笙理直氣壯道:“本宮做事情何須要他辯解。”
“是啊!你可跩著呢,多少人想巴結你,多少人想殺了你,你都不知道司從文被你取走寶貝後氣成什麼樣了。”
司從文的寶物正是五鳳的鳳翎,封印著五鳳的靈力,司從文故作聰明派人跟蹤雲笙,她就將計就計帶著司從文的人左繞右轉將秘境的門暴露了出來,當司從文再次企圖用鳳翎開啟秘境,誰知當他將鳳翎插入時,秘境結界慢慢融化了那根長翎,與此同時整個秘境開始了震動。
“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司從文倚靠這根長翎與青鸞君的支援才坐上散修門主,長翎消失也不敢聲張,可最後依然被司芊芊捅了出來。
無可奈何的司從文也只得將事情添油加醋修飾一番,再散播出去,試圖將指向他的矛頭指向蒼涯山。
於是司家門主寶物被蒼涯山弟子柳若雲所搶之事傳到了各處,鬧得許多修士皆知道,前仆後繼地堵截追殺她。
聽司從文氣得不輕,雲笙驀地笑了,笑容中帶著冷漠,她手指敲打著桌面,一下一下讓慕言季有些心慌,不知道她又在盤算著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