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紀正先住在這裡,以後,再找機會開溜。
她這麼想的時候,不由得擔憂起來。紀正該不會跑下山去了吧?
她趕緊追了出去。剛跑出茅草屋沒多遠,就看見橫在面前的一條小溪。
小溪像似玉帶盤旋在青翠谷之中,溪水順著彎彎曲曲的山谷流下來,時而急,時而緩。當溪水從高坡上流下來時,飛濺起團團水霧。溪水綠汪汪的,綿延千裡,蜿蜒而下,成群結隊的小魚在清澈見底的溪水裡悠閑自得地追逐著,嬉戲著。
而紀正,就站在小溪的下游。此時,他正把衣襟挽在腰上,褲管高高挽起,正在溪水裡捉魚。
煙香往他那邊走了過去。她掃了一眼溪面下的遊魚,只見巴掌大的一條條魚,正穿梭其間,遊得恣意盎然。
紀正顯然是看見她了,轉頭對她笑了笑,笑得無比燦爛。而後,又繼續手裡的捉魚動作。
煙香站著看了一會兒,紀正已經抓了一衣兜的魚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他捧著一衣兜的魚,在煙香面前的溪邊停住腳。他找了塊平整的大石頭,把魚放那石面上。拿出身上的那把匕首,準備對著那些魚開膛破肚。
那些魚中,只有一條比較大,魚頭大概有拳頭粗。紀正決定先處理這條較大的魚。
他右手拿著匕首,左手抓住魚頭。只見他笨手笨腳的,一刀下去,把魚疼得亂蹦亂跳。那條魚,掙紮得非常厲害,掙脫跳到地上,濺得他滿臉都是血水。
他用袖子,擦了下臉,趕過去用雙手摁住魚,捧起,將它往地上狠狠一摔。
它被摔昏了,一動也不動了。
他用刀把魚的肚子給剖開來,笨手笨腳地取出魚的內髒。
接下來,就是刮魚鱗了。
刮魚鱗的時候,由於他的方法不太對頭,颳著颳著,手上一滑,那把刀向前滑動,把他的手刮開了,鮮血頓時流出來了。
煙香看得眉頭皺了一下。
紀正剛好抬眸,捕捉到了她這個表情,他眼裡閃爍著一股不明所以的光,一抹戲謔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心疼了?”
煙香撇過頭,沒有說話。她在心裡咒罵了一聲,活該。
紀正低頭,繼續刮魚鱗。等他手忙腳亂地刮好魚鱗,魚兒已經遍體鱗傷了。
接下來,他又開始處理那些較小點的魚。
魚兒雖小,五髒俱全。紀正對著那些魚,一條條地開膛破肚。
他邊進行手上的動作,頗有些驚訝地開口:“我以為你會趁機開溜。難得你竟然沒有。”
煙香愣了一下,該不會又是個陷阱吧?她半真半假地回:“我決定時時刻刻跟著你。”
紀正黑眸裡散發出疑惑的光茫:“為什麼?”
為什麼?
她這樣賭氣跑出來,怎麼還好再回去?再說,大師兄要娶水脈,她回去不是添堵嗎?
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不如就跟著紀正,說不定還能幫大師兄的忙。她心裡的算盤早已打好。然而,她不能讓紀正看出她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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