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闊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隨後找了塊光滑的石頭坐下。
煙香冷哼一聲,坐到了大師兄對面。她茫然看著大師兄,眼眸彷彿是清澈的流水,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穿透他的思維。她心下肯定,大師兄是愛我的,不用懷疑。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親口再說出那句話。
楚天闊百思不解,不過就休息而已。她怎麼發表這麼些長篇大論?今日的煙香,怎麼了?貌似有些不對勁。難道真是因為昨日,她求婚被拒而耿耿於懷?儼然一副打翻了醋壇子的感覺,說話陰陽怪氣的。
他想著這些,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他想這些做甚?煙香生氣,對他失望,不正是他所期盼的嗎?事情照著他預期的發生,不是值得慶幸嗎?
為什麼他覺得有些失落,莫名的空虛?想必,這就是割捨不下的矛盾心理吧。
煙香剛才一直傻傻盯著他看。驀地,見他一臉古怪的笑,很是驚訝,禁不住也笑出聲。
楚天闊拿著青筠扇,悠然自得地對著自己扇風。忽然聽到異樣的笑聲。抬頭,剛好看見煙香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眼眸,一臉花痴地對著他笑。
有種被她看得渾身火辣辣的感覺!楚天闊睜大眼睛,驚嘆:“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麼?”
煙香明顯一愣,然後俏皮一笑,反駁他:“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呃。”楚天闊抿了下唇,收起了青筠扇,語氣平淡道:“好了。我渴了。將水壺遞給我。”
“哦。”煙香笑著應了一聲。
她從包袱裡拿出水壺,邪惡一笑,用力一甩,將水壺甩到了崖壁縫裡。在那幾米高的崖壁縫裡,伸手是夠不著的。
她揚眉得意地笑:“哼。大師兄。你要想喝水,就自己施展輕功,飛躍上去,把水壺取下來吧。”
楚天闊無奈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睛。拿著青筠扇,作勢要打她:“你明明知道,我受了內傷,武功全失,卻故意捉弄我。未免太頑皮了你。”
煙香委屈地撇嘴:“我不是頑皮。只是想要問你幾句話。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楚天闊看著她:“你想問什麼?”
煙香臉一肅:“昨夜你做了什麼夢?為何口口聲聲喊著水脈姐姐的名字?”
楚天闊呆了一下,下意識地抿了下嘴唇。原來,她是在意這個。他聳了聳肩:“既然是夢,我又如何記得清?”
煙香撇了撇嘴,搶了他青筠扇,學著他的動作,瀟灑對著自己扇風。
那調侃的聲音響起:“大師兄。你的言語我記得清楚。你要娶水脈,卻為何背信棄義呢?”
又來?還沒完沒了吧。他真有些哭笑不得。昨日,才回答她這問題。
楚天闊雙手環胸,淡淡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要我說幾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嘮嘮叨叨了。是水脈看不上我。”
煙香不服氣,白了他一眼:“不是水脈姐姐看不上你。分明是你心裡愛的人不是她。”
楚天闊無奈地幹咳一聲:“我現在一心只想求藥,治好內傷。你老提些情啊愛啊,我哪有心情!”
煙香臉上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狡黠笑容。她拿著青筠扇,學著大師兄平日裡的動作,在手中拍打。
“不是你沒心情。分明是你心裡愛別人。”
楚天闊搶回她手中的青筠扇,白了她一眼:“你這樣問來問去,繞來繞去,無聊又無趣。懶得理你。”
煙香戳穿他:“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