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嘻嘻一笑:“只是,那船一天只走一趟。今兒的船已經開走了。明兒趕早。客官可以先住下。”
原來如此。難怪客棧裡沒人。原來都是過江去了。
那老闆娘說的是實話。在煙香聽來,卻是故意的,只是要他們留宿的藉口。
今日航班已過,明日趕早。豈有此理,還有這樣的事?煙香偏偏不信這個邪。
莫非只有老闆娘口中,那名喚‘老雀兒’的艄公一人會劃船?她就不信找不到其他艄公了。
煙香冷哼一聲,對老闆娘的話,嗤之以鼻。
老闆娘看出煙香的不悅,她呵呵一笑:“江大浪急,只有‘老雀兒’的大船才穩妥。姑娘若是不怕死,請自便。”
“你……”煙香的怒氣徹底被她激起。她生氣地拉上大師兄的手:“走。我們再去江邊看看。定有其他船隻載我們過江。”
楚天闊淡淡一笑,言談輕松:“聽老闆娘的。我們再等等,明日過江,不必急於一時。”
這話煙香不愛聽了。她偏要跟老闆娘對著幹。
她靈機一動,笑著說:“大師兄,你再等,就不怕明日遇上他們?”
這話一出,楚天闊果然上道,二話不說,自覺往江邊走。
到了江邊一看,停了幾艘漁船。浪輕輕地拍著船頭和船舷。
煙香招手叫來了一艘漁船,對那位船家打扮的中年短衣漢子,吩咐道:“船家,送我們到對岸去。”
艄公一臉為難地看著他們,並不答話。過江是件危險的事,他要不要冒這個險,要看對方的誠意了。
煙香看出了他的顧慮,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銀票,揚了揚:“這些夠嘛?”
艄公看見那些銀票,好似貓兒見到老鼠一樣,一臉興奮地表情,大聲喊道:“夠了!夠了!”
煙香不禁感嘆,嘖嘖,有錢的感覺就是爽。她上了那艘漁船,在船尾坐了下來。
楚天闊撩起衣襟,正打算上船。忽然一頓,側過頭去,似乎聽到了什麼。
煙香茫然望去。只見幾只水鳥從上空飛過。
“開船吧。”
兩人坐立船尾,艄公二話不說,當即就解開系在岸邊的纜繩。
煙香急忙抓住船簷,船身一斜,接著猛地旋了一大圈。隨後被一個浪頭一推,已離開岸邊數米遠。
兩人坐在船上,往江面望去。江水像滾沸了一樣,到處是泡沫,到處是浪花。微風吹來,江面泛起朵朵浪花,發出有節奏的嗶嗶聲。
船上的艄公並不多話,只是操控著船,劃起了槳。洶湧的江水,載著漁船飛快地向下漂移。
漁船在水面上不住順流而下,漸漸的,水面開始變得狹窄。兩岸變得險峻陡峭。遠遠望去,就好似一葉小舟在崇山峻嶺之間穿行,驚險無比。
雖說看著驚險萬狀,但是,煙香和楚天闊兩人,坐在船尾,瞭望著兩岸的奇峰怪石,別有一番趣味。
“大師兄。坐這漁船真是又好玩又刺激!”煙香拍著手,笑得花枝招展。
楚天闊側過頭去看她,看見她的頭發被江風吹得蓬亂在頭頂上。他淡淡開口:“你乖乖坐好,小心被風浪卷進江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