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他說沒有,她便要離開,他說不合適,他們便要分手。何曾又一次,他替她想過?那時的她一無所有,只有他,而他也要那樣冷酷無情的待她……
那年的那個傍晚,她最愛的落日霞光在天邊灑下了一大片,可她一眼都未抬頭去看。她怎麼抬頭去看,她哪有力氣抬頭去看,她最愛的這人,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商榆,我們分手吧。
他說,我既然不再喜歡你,我便要同你說清楚,因為若是再違心相處下去,只會對你影響更深。你的人生中不止會出現我一人,你會有更好的在等著你,你必須忘了我,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心都全部給了他的人,要如何重新開始……
他在她的世界裡,兀自退的那樣幹幹淨淨,全然不顧她的意願,不管她痛得如何,他都執意要離開。他為何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他心裡從未有過她! 若有她,何以只有她自己遍體鱗傷地痛著……
“你可真會說啊……”
她又不爭氣地落了淚,語氣是恨極了他:
“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說沒了感情就沒了感情?容川,你若是真心待過我,心裡有過我,你就會明白愛一個人並不是說放手就能輕易放手的!你這麼雲淡風輕,那是你從未對我深愛過!”
容川被她說得猛地一怔,繼而沉默了許久,久久不語。而她,心是涼得徹徹底底,之後,說出來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間,就是你對我的始亂終棄!”
說完,商榆便緩緩退了出去。
當她出門前的最後一刻,她又恢複了平靜,她對他說,態度十分的客氣而又陌生:
“放心,昨晚的事只是男女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你不用感到抱歉,容先生。”
之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走,後來的一個月,她都沒來找過他一次。
容川再次見到她時,還是在那間咖啡店裡,他後來還是透過謝小妹才得知那是她開的。那三個混蛋早就知道,居然有膽不告訴他!很好,他們保密的非常好。所以為了獎勵他們,他將他們三個一個個引了出來,各自狠狠地打了一頓。
那天,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友約他出來見面,不想就約在了她的咖啡廳。他本不想去,說是換個地方,奈何好友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於是無法,他便過去了。
他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她,他以為她不在,卻不想聊天的過程中,一個轉頭便見到那大大的落地窗外,她正同寶寶在那擦著玻璃。寶寶滿臉的不高興,應是被她強拉出去的,那兩人從初中開始,感情一直保持到現在。
真是難得,容川暗自感嘆,接著他便不自覺地看向了她。
那日,她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t和牛仔褲,栗子色的大波浪長發被紮成了高高的馬尾辮,靚麗活潑的不可思議。她眉眼含笑,在那裡擦得不亦樂乎。店裡的那位李經理就一直站在她身後,時不時的給她遞個東西。
後面,她好像同寶寶說了什麼,寶寶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接著她倆擦著擦著,就打鬧了起來,那紅桶裡的水和泡沫被她倆弄得到處都是。再接著,她倆便往玻璃上沖水,沖著沖著就沖到了對方的身上。最後,索性就打起了水戰……
二樓的許多人都站起身對她倆望了過去,就連他的好友都說,看吶,那兩個姑娘真是耀眼……
他聽著聽著,就又看到那日豔陽天底下,她一臉笑容,純美幹淨的模樣,像極了他初見她的時候。也許那時會喜歡上她,就是因為那個笑容吧……
那種笑容,總會讓他感覺到很平靜,內心的平靜……
後來,他與好友下樓時,他和她擦肩而過。她同他笑著點了頭,之後再無其他。
再見又是七日之後。
他從hote地下停車庫泊好車後,上客梯去五樓中餐廳吃飯。季白和容息,還有他的父母都在那裡等他。當電梯門在五樓開啟時,他就見到她與一個陌生男人正在等著電梯。
她一身白色修身連衣裙,身材高挑,妝容精緻。那一頭靚麗的栗子色大波浪隨意地披散在肩上,那刻襯得她的面容真是嫵媚的令他心驚。
他十分不喜歡她這種裝扮,他認為她根本不適合這種裝扮,就像是一朵本身純雅的白玉蘭失去了靈魂一樣,變得格外空洞……
她還是同他淡笑著點了頭,無片刻言語。之後便隨著那個陌生男人進了電梯。
接著,他也轉頭走了。
似乎自那日之後,她對他像是死了心一樣。容川覺得自己應該會很高心,會很放鬆才對,卻不想在聽到那電梯門緩緩關閉的聲音時,他竟覺得內心有一刻是說不出來的憋悶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宣告,本文不虐,一點也不虐,後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