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名。陳敏嬌動了動脖子,舒緩骨節,她看著白色雕花鏡上的自己,又望了眼窗外,夜色正濃,月掛枝頭。
陳敏嬌心尖一動,落筆寫下,墨水在書寫間流暢地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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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得一手優雅的花體。
再往下是些簡介和愛好,陳敏嬌照實寫下。她知道這個檔案一定會轉手給杜風,不管她現在寫了什麼,到時候一定會出現按照杜風意願發生的改變。
最後一個字元落筆,這算是結束了。陳敏嬌把筆擱在桌上。她伸了個懶腰,起身把筆和資料夾一道帶上,剛開啟就遇上一張驚慌失措的臉,是那個菲傭。
“小,小姐。”菲傭明明比她年齡大,但現在怯懦低頭的模樣,像個小女孩。
陳敏嬌無奈笑起,出聲,“怎麼了?”
阿菲語無倫次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守在門口,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
這麼膽小,以前究竟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主人啊。
陳敏嬌心裡嘆氣,面上笑意不減,“無事啦。張叔在哪?”
阿菲指了指樓下,陳敏嬌順著樓梯走,阿菲跟在她的身後,陳敏嬌比她高點,所以她仰著頭。
真好看啊。阿菲想。又很溫柔。比之前那些趾高氣昂的人看上去好太多了。
“張叔。”陳敏嬌出聲,“東西給你。”
“欸。”張叔拐道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瓷碗,朝陳敏嬌說:“先吃糖水。”
糖水是統稱的說法,張叔做的其實是銀耳燕窩羹。他伺候過許多杜少來的女孩,陳敏嬌是他見得最稱心的女孩。雖然知道以杜風的身份,這些女孩不過是萍水相逢裡的曇花一現,但他還是忍不住拿長輩的眼光去打量。他是看著杜風長大的。
“謝啦。”她正好有些餓。
面前的糖水澄澈而黏稠,紅色的枸杞點綴在其間。
張叔在身後解釋,他語氣裡帶著點忍不住求表揚情緒:“知道你要來,一個半小時前就泡了燕窩。你嘗嘗。”
陳敏嬌拿起銀勺舀了一口。入口即化,冰爽帶甜。燕窩的稠和銀耳的脆完美糅合。
“是手撕的嗎?”陳敏嬌回頭看了眼張叔,張叔臉上掛著慈祥的笑,他點了點頭。
燕窩撕成了碎絲,於是變得更加可口。
或許是因為小火慢熬了許久,冰糖融化得很好。加之在冰箱裡放過,於是更加美味。
也對。陳敏嬌想著,買得起豪宅,又豈會買不起在這個年代已夠奢侈得冰箱呢?
張叔見她落了勺,示意阿菲把碗收走。
“陳小姐,今天好好休息。”張叔說,“明天可能會很辛苦。”
“明天?”陳敏嬌有些疑惑,“比賽是明天嗎?”
“比賽大概是一個月後吧。”張叔說,“但是少爺找了幾個人來……”張叔躊躇了下措辭。
陳敏嬌接下他的話茬,“需要培訓?”
“是的。是會針對比賽進行一下培訓。”
“ok的啦。”陳敏嬌眨眼。
她穿越來的那個時候,香港的選美大賽已經算是走向沒落了,港姐幾乎掀不起一點水花。早些年倒是有許多優秀的人是從選美大賽出來的,有港姐身份的女星不算是少數。她小時候愛看的《新白娘子傳奇》中的趙雅芝就是1973年的港姐,雖然未入三甲,卻依舊紅出半邊天。而1983年賽際裡的的亞軍張曼玉,更是許多人心中的白月光。
現在,杜風這麼認真對待的話,她忽然就有了興趣。
她又會把這條路,走到哪裡呢?
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