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病去世了?”
王伯之搖頭,“倒不是,只是因為這個病太難熬,這老陳還沒等到頒獎呢,就自我了斷了。”
陳敏嬌神色愣了愣。
“什麼病?”
“聽說是什麼漸凍症,突發的,確診一年多了。還是他妻子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王伯之苦笑,“這人生的頭一回獎就要拿到了。他妻子還說,走得前一天老陳還在跟他開心呢,說香港有了個電影節,內地電影人也可以去。”
陳敏嬌長長地嘆了口氣,她拍了拍王伯之的肩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王伯之想起老陳的家事,本來想繼續談,可又想到今天是一個挺好的日子,便把話碾碎了往自己肚子裡吞。
哎,真真是人各有命。
果然不出陳敏嬌的預料,她和王伯之都等到半夜才走,外面居然都還有記者。
“陳小姐,關於本次金像獎你怎麼看呢?”
“王先生,請問你身為主席,對於本次金像獎的頒獎有什麼看法嗎?”
王伯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黑得跟這夜空一樣。
陳敏嬌還算好,勉強維持著笑容,“不好意思各位,現在實在是太晚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前預約採訪。”陳敏嬌眼神示意站在不遠處的保鏢,後者帶著一身的腱子肉上來趕人。
那記者不知道是不是看頒獎典禮看嗨了還是喝大了,舉著話筒往陳敏嬌的臉上杵。
陳敏嬌正想發火,卻感覺有人把她攬住。
她抬頭,只看到一個下顎,卻知道就是鶴慶年。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鶴慶年帶著口罩,作保安狀,聲音很低,十分嚴肅,“希望你注意下禮貌。”
記者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眼神震住了,愣了幾秒,說了句道歉。
鶴慶年趁此機會拉著陳敏嬌上車。
至於王伯之,早就從那一輛車走了。
“你怎麼來了?”陳敏嬌問。
鶴慶年撤下口罩,摘下帽子,“我看你太晚還沒回來。”
“今天金像獎嘛。”
“嗯,我知道。我看了直播。”
陳敏嬌有些驚訝,“你居然還看了直播?”
“坐早班機回來的。”鶴慶年把她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
“怎麼,當保安當上癮了?”陳敏嬌拽著他衣服上的標識,數落他。
鶴慶年伸手蹭了蹭鼻頭,“不是。”
“免得被拍。”
他們到現在都沒被大面積爆出什麼,一是兩個人實在是聚少離多,二是鶴慶年的手腕太強,加上陳敏嬌背後的媒體網路十分廣泛,沒有誰說敢隨隨便便透出訊息。
陳敏嬌要是和別人這樣,估計早就八卦滿世界飛了,但是鶴慶年不一樣。
“辛苦啦!”陳敏嬌捏了捏他的手心,這個人的總是手腳冰涼。
可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通常手腳冰涼的人,有一顆溫暖的心。
“矽谷那邊事情解決了?”
鶴慶年點點頭,“嗯,電腦系統在研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