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糕點十分的甜膩,有淡淡桃子夾雜著桃花的味道。
傅縉不愛吃甜的,但是他卻將那盤糕點吃完了,然後吩咐道:“以後每日都上吧。”
高公公恭敬道:“是,殿下。”
一晃三日,宋安錦習慣了有蛇盤繞腕臂的那種清涼感,忽然沒了一時之間竟也習慣不了。
她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手腕,蔣彥坐在一旁問:“怎麼了,手疼?”
宋安錦尷尬一笑:“不是,有點酸而已。”
蔣彥也沒多想,瞧了眼她碗底,明明飯都吃了幹淨,偏偏還留了塊肉。他皺眉詢問:“怎麼把肉給留著?”
“啊?”
宋安錦一愣,低頭一看,果然又把肉給留下了。
她嘆了口氣,蔣彥擔心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平日裡,她可是無肉不歡,可這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著實有些奇怪。
宋安錦搖頭:“沒有,怎麼會。”她用筷子夾起了紅燒肉,塞進了嘴裡,一臉享受道:“肉要最後一大口吃才最爽麼。”
蔣彥皺眉看著她,把宋安錦盯得怪氣毛的。
“怎麼了嘛?我臉上難道有東西?”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應該沒有吧。
蔣彥搖頭:“沒什麼。”
他垂眸看著碗裡的肉,張嘴不動聲色的將肉吃了下去。
宋安錦下午要去河邊洗衣裳,吃完飯她便提著兩大桶的衣服走了。
蔣彥看著她的背影日有所思,總覺得有些奇怪。
“對……對不起。”可能是想事情想的入迷,壓根沒看見迎面撞來的人。
抬眸一看發現是張竿。
那孩子自從被蔣彥嚇過一次後再沒敢出現在蔣彥的面前,看見撞的人是他,幾乎條件反射般後退了退。
然後不等蔣彥開口說話,避開他便快步離開。
蔣彥隆起了眉,看了眼他過來的方向,那分明是治公公的院子。
暗自搖了搖頭。
這小子膽小的很,怎麼可能會有那個膽子敢去找治公公告狀。
宋安錦一如既往地打水洗衣,偶爾洗不了了,趁著沒人就會脫了鞋用腳蹬兩下。
樹上又是那人,語氣慵懶帶著笑意:“你還真是一如既往。”
宋安錦幾乎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翻了個白眼道:“你也挺一如既往地,好端端的路不走,偏要爬樹,會輕功了不起啊。”
傅縉翻身下樹,他今日穿了件藏青色的衣裳,身形略顯的修長,倒有幾分俠士之風範。
宋安錦已經對這張臉免疫的,雖說很好看,但也架不住自己對他的咬牙切齒。
壓根懶得瞧他,低頭一個勁的蹬著衣服。
傅縉看她一臉兇樣,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吐槽道:“別以為你把這衣服當做是我來對待我會不知道。”
宋安錦扭頭瞪他:“你來幹嘛!”
這人忒煩,這麼到哪都能碰見他!
傅縉冷笑一聲,反問道:“宮裡的地界那樣多,我想走哪走哪,你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