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哭的有點……慘。
離開了牢房,宋安錦看著房間,頭一次感受到了親切之感,差點又哭了。
找來了太醫看了一番,又配了點藥,宋安錦才反應過來。
似乎,好像有什麼事情被自己給忽略了。
僵硬的扭頭,將目光放在一直坐在一旁跟個老佛爺一樣的傅縉。
眼神對視的瞬間。
宋安錦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殿……殿下。饒奴才一命吧。”
她這是犯了什麼罪,進死牢也就算了,一直以來被自己心裡咒罵無數遍的人居然是太子!
回想自己說過太子的壞話,跟太子本人的唇槍舌戰,潑水,罵人,說壞話,一樁樁一件件,條條框框那個都夠她死幾百回了。宋安錦掩面而泣。這哪算救她,分明是跟她秋後算賬呢。
完了,這次是真死定了。
傅縉面無表情的看著宋安錦,瞧著礙眼,沉聲道:“誰說要殺你了,滾床上去。”
“啊?是。”宋安錦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床上,身上捱了不少的鞭子,宋安錦雖然忍著,可還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吸氣後,宋安錦連忙捂住嘴,驚恐的看著傅縉。
傅縉皺眉,不悅道:“以前那股子囂張勁哪去了?”
宋安錦低下頭,喏喏道:“殿下,我錯了。”
早知道你是太子我巴結諂媚還來不及,哪裡還敢那麼囂張。
隋影進門,附耳說了些什麼,傅縉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宋安錦一身的冷汗,直到傅縉總算走了,繃緊的皮肉終於放鬆了下來。
真的是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太嚇人了。
傅縉離開政和殿後直走去了鳳陽殿的方向。
那地方他很少去,皇後面上雖說掛念他的身體,有份孝心便罷了,不用過來,實際上也是不願意瞧他的。
入了殿門,傅縉算是規規矩矩行了一禮,沈芙抬手,示意他坐下。
宮女端上了茶水,茶的味道極香,傅縉只看向皇後,淡淡道:“不知皇後娘娘找我來是什麼事?”
他明知故問,皇後也做毫不知情:“聽說你方才去刑部鬧了一番。”
“這事兒,兒臣只是去找個奴才。”傅縉開口,隻字未言宋安錦受刑一事。
沈芙‘嘭’的放下茶盞,臉色不太好看:“什麼奴才值得太子興師動眾,去了刑部死牢。不知道的還不曉得你身為太子究竟是如何不懂事的。”
傅縉毫不在意,依舊有些懶懶模樣:“娘娘嚴重了。不過刑部拿人我這主子倒是不知道,既然是要顏面,那奴才無論犯了什麼樣的罪,也只能讓我辦。”
他話說的很明白,宋安錦這個奴才,她沈芙動不得。
沈芙垂眸一笑,不悅的臉色瞬間一掃而空:“不過是個奴才,既然太子如此在意本宮也就不說什麼了。只不過太子身子不大好,刑部那種地方以後還是別去了,免得沖了身子。”
傅縉頷首,對視的眼中明明都含了冷光,面上都是在笑:“兒臣知道了。”
母慈子孝,多諷刺的畫面。
太子離開後,沈芙松開了袖中握緊的拳頭,眯起了眼眸:“看來那奴才的確挺特別的。”
香兒一旁替換了杯熱茶,一邊笑著回答:“奴婢也是第一次看太子如此興師動眾的去救一個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