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縣令府邸,宋安錦瞬間被那一屋子金磚玉瓦給刺了眼。
百姓水深火熱民不聊生,可身為當城縣令卻收刮民脂民膏,甚至鋪張浪費過得比皇宮還要奢侈。
宋安錦咬牙,這殺千刀的。
當城縣令是個油光滿面,大腹便便的家夥,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
見著了傅縉,跪在地上道:“臣參見太子殿下,二皇子。”
傅縉囂張之名由來已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他看也沒看那縣令一眼,徑直略過他,坐上了主位。
更是耽誤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讓他起身。
“聽聞殿下與二皇子前來,臣特意準備了宴席,為殿下與皇子接風洗塵。”縣令看看。
傅縉淡淡一笑:“有勞胡縣令了。”
那宴席擺的極是奢侈,山珍海味,錦衣玉食。
傅縉面無表情的瞧著,胡大人拍了拍手,不一會兒,幾個身姿曼妙的舞娘款款走了出來。
一舞終了,胡大人笑問:“不知殿下和皇子可否滿意?”
傅縉嘴角勾起一抹笑來:“滿意,本太子自然滿意。”
“太子……”傅騁想說什麼,卻看見傅縉的眼神,沉默了下去。
胡大人喜上眉梢,果然,皇城來的皇子個個不都是如此。
哐當一聲,傅縉將酒壺扔在了地上,使得胡大人笑臉一僵。
傅縉指尖輕輕挑在那酒杯,裡面還剩了杯酒,他道:“這酒值多少銀兩?”
胡大人只覺得有些不妙,果真,傅縉忽然冷喝。
“胡大人,你好大的膽子!”突然間,傅縉臉色一冷,拍著桌子,使得眾位人紛紛定住,看向了他。
胡大人道:“殿下,您這是……?”
隋影拔出長劍抵著胡大人眼前,殺氣騰騰:“還不跪下!”
胡大人嚇得立馬跪下道:“殿下,不知微臣犯了什麼罪?”
“不知者無畏,胡大人你是當真不知還是與本太子在這裝傻?”
胡大人後背一涼,額頭開始冒汗:“我……我……”
這跟傳來的訊息不大一樣啊。
分明都說太子頑劣,只需討好便是,可現在這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傅縉眯起了眼眸,冷冷一笑:“我自城外走來,路上數不盡的災民,吃不飽穿不暖,而你身為堂堂縣令,百姓的衣食父母,居然如此鋪張浪費。瘟疫如此嚴重,你卻不加緊著上報,而是派兵鎮壓疫民,使得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腹,你可知罪!”
豆大的汗滴從胡大人的臉上滑下,他卻不敢去擦,開口道:“臣知罪,臣罪該萬死,求殿下饒命。”
“那是該死呢?還是該饒命呢?”
隋影的劍朝前挑了挑,胡大人頓時嚇的臉上煞白。
“殿下,殿下饒命啊,臣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當真知錯了?”
胡大人瘋狂點頭。
傅縉微微一笑,方才臉上的那塊千年寒冰瞬間融化,一副極好說話的模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擺了擺手,示意隋影退去一邊:“本太子向來極好商量,既然胡大人知錯,那改了便好。”
“是,是,是。”胡大人抬起袖子顫顫巍巍的擦了冷汗。
傳言太子頑劣不理朝綱,這差的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