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曰谷城專場安排了一座院子,不大不小,但也算寬闊。
進門後,宋安錦便問:“殿下,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縉:“什麼?”
宋安錦撇嘴:“明知故問。”
傅縉忍不住輕笑,張開了雙臂,示意宋安錦幫他寬衣:“你說說,何以見得。”
“不是很明顯嗎?你可不是沖動易怒的人,頂多在背地裡愛算計……啊……”
話沒說完,傅縉便敲了她的腦袋:“看來宋公公對本太子意見頗深啊。”
宋安錦捧著腦袋,訕笑道:“偏題了,偏題了。我的意思是,殿下來這曰谷城首要的難道不是查清瘟疫究竟從何而來?更何況,寧願活埋也要壓制不讓朝堂知曉,難不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傅縉另外換上了一件衣服,持著扇子,贊賞點頭:“說的不錯。”
“那殿下這是要出門嗎?”宋安錦興奮,躍躍欲試。
傅縉點頭:“是。但你不能去。”
“為什麼?”
“今日二皇子勢必會來,你必須拖住他才是。”
宋安錦的臉瞬間蔫了,她也想去查案,做一次名偵探啊。
傅縉與隋影離開,宋安錦幽怨望天,自己的英雄夢又破滅了。
傅縉說的不錯,他前腳離開不就,傅騁便到了。
宋安錦上前跪安:“見過二皇子。”
傅騁點頭道:“太子可在?”
宋安錦點頭:“在。”
傅騁上前便要推門而入,宋安錦擋在了他的面前道:“二皇子,殿下舟車勞頓,已經歇下了。”
傅騁手一頓,垂了下來問:“那太子何時會醒。”
宋安錦:“殿下方才睡下,奴才也不知道。不如等殿下醒了,我會告知殿下的。”
傅騁想了想,嘆了口氣:“那等太子醒來我再過來吧。”
宋安錦低下了頭:“是。”
傅騁離開後,宋安錦鬆了口氣,她還真怕這二皇子會推開門,畢竟當真硬闖起來,她一個奴才可不夠看的。
傅騁離開的院子,臉色凝重,常然問:“皇子要去哪?”
傅騁道:“看來太子已經去了,回去吧。”
此時,羅雲棧內,傅縉吩咐了小二讓他開了那扇門,屋內還散發著惡臭味,地上的血跡已幹,斑斑點點。
那小二退避三舍,捂著口鼻道:“當初那染了瘟疫之人突然吐血而亡,屋裡幾個沾了他血的人也染上了瘟疫,這屋子也沒人敢打掃。”
隋影揮手,扔了他錠銀子:“行了,你走吧。”
小二接過銀子,認真囑咐了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那東西要命的很,只要是他碰過的說不定就得染上瘟疫。”
說完,小二便慌張的下樓。
傅縉環視屋內一圈,那桌上還有散落的酒杯碗筷。
微微伸出手來,隋影阻止了他:“殿下,我來吧。”
隋影拿出了帕子,裹在杯身再緩緩拿起了杯子放下傅縉面前。
傅縉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也只是個尋常酒杯罷了。